:“不过,念在往日旧情,我终究还是心软了一些,知晓了他的罪行之后,并没有及时向陛下弹劾于他,反而是给了他一次机会,让他主动向陛下坦白请罪,期望他可以借此来减免一些罪行,但如今回想起来,或许是我当时的态度太过严厉了,最终才把他逼向了畏罪自杀之途……
说起来,我曾经是户部尚书,所以詹善常的诸般罪行也有我监管不力的过错,就在半个时辰之前,我已是上呈了请罪奏疏,也再次向陛下提出了辞呈之意,只可惜陛下他依旧是没有任何回应。”
话声落下之后,赵俊臣又是一声叹息,连连摇头。
说起来,赵俊臣见到朱和堉与洪锦二人之后,就一直是摇头叹息不断,完全是一副意志消沉、心灰意冷的模样。
另一边,洪锦则是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连连点头道:“原来如此,这样一来,詹善常畏罪自杀的前因后果也就完全说得通了。”
然后,洪锦也没有继续纠缠詹善常自杀的事情,又说道:“至于第二件事情,则是与西北边防有关系!前段时间以来,赵阁臣送到京城中枢的几份奏疏之中,曾是多次表示西北边防已是彻底糜烂,不仅是边军将士多为老弱怯战之辈,各地的官员与商贾也多有勾结鞑靼之事……
时至今日,陛下已是下定决心,要彻底整顿西北各省的边防,尤其是那些勾结鞑靼的官员与商贾,必须要严查严惩、一举杜绝内忧!这件事情,陛下已是全权交给了锦衣卫负责。”
说到这里,洪锦的表情间闪过了一丝得意。
从前,锦衣卫固然是势大权重,但时刻都要遭到东厂的节制与指挥,而这段时间以来,随着东厂屡次办事不利,西厂则是动荡不断,德庆皇帝许多时候颁布旨意之际却是绕开了东西两厂、直接交给了锦衣卫,意味着锦衣卫的权势与影响力的显著提高。
但洪锦很快就隐藏了自己的得意,反而是面带恳求之色,又说道:“当然,我也知道,西北边疆的局势极为复杂,锦衣卫对于边远之地的控制力也是薄弱了一些,我有心要为陛下分忧,却是完全没有头绪,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从何处下手,所以就来这里求教赵阁臣了!赵阁臣这段时间以来主掌西北各省的军政诸事,对于这些事情必然是洞若观火、了如指掌的,还望赵阁臣可以指点一二!”
听到洪锦的这般请求之后,赵俊臣却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直到良久之后,赵俊臣终于是缓缓说道:“目前正是西北战事最为焦灼之际,蒙古人的反扑可谓是气势汹汹,也最是需要边疆各地的官商军民们齐心协力的时候,若是锦衣卫选在这个时候大兴诏狱,必然是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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