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军、内廷太监,皆是帝王身边的紧要人员,而这种人一旦欺君枉法,就绝不是小罪。
魏槐查到的这些罪证,也正是如此,或是私通外臣、或是欺君罔上、或是谋逆不忠,种种罪行一旦揭发出来,名单上的这些西厂人员,恐怕不仅仅只是死罪那么简单,即使株连九族也是很有可能。
而只要拥有了这份名单与罪证,赵俊臣即使日后离开了西厂,也依然能够很大程度上影响西厂的动向与走势!
这般成果,却要比赵俊臣原先的期望高出许多了。
想到这里,赵俊臣若有所思道:“这些罪证,林林总总,又涉及到二百余人,也亏你能找出来……”
魏槐依旧是神色平静,淡淡说道:“卑职不敢居功,内廷本就是糜烂之处,没有多少人底子干净,当初重建西厂的时候,大人又赐予卑职调查与筛选之便利,细查深究之下,总能查到一些。”
赵俊臣摇了摇头,说道:“虽然内廷糜烂,而你又有调查与筛选之权,但能收罗到这么多的牛鬼蛇神、魑魅魍魉,也不是任谁都有这般本事,却也不必自谦。”
说话间,赵俊臣看着手中的名单与罪证,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自嘲一笑,说道:“世人皆言我是贪官、弄臣、奸邪之辈,但如今看来,这般评语倒也不算是错的,我在外朝的那些朋党门人,自不用说,一个个皆是朝堂中的害群之马,为内廷重建西厂衙门,竟也是收罗了一大堆的欺君枉法、鸡鸣狗盗之辈……”
对于赵俊臣的自嘲,魏槐却只是淡声说道:“刀兵乃大凶之物,除杀生之外别无它用,然使之正途,则亦对天下苍生有利,反之而言,药乃善物,可治病救人,但若是用药者心存邪念,则药物也可化为剧毒害人……大人您的门下,如今固然多有奸邪小人,但只要大人用法正确,未必就会是坏事。”
赵俊臣又是一笑,说道:“话虽如此,然而刀兵即使守护了再多的苍生,在世人眼中它依然只是凶物,药物即使害死再多的百姓,在世人看来他依旧还是善物,有时候善恶之间,就是这么泾渭分明,难以改变。”
说话间,赵俊臣摆了摆手,抬头看向魏槐,问道:“先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谈谈西厂的事情吧。依我的估算,等到南巡之后,陛下他就会从我手中收回西厂之权,到了那个时候,新任的厂督为了控制西厂,必然会排挤打压于你,而咱们所控制的西厂人员毕竟只是少数,怕也难以帮你太多。
我今天找你来,也是想问问你接下来的打算,是继续留在西厂做事?还是离开西厂另寻他处任职?又或是离开官场来我府里担任幕僚?说起来,如今我府里幕僚极少,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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