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袁谭袁尚全不保,只留一个袁熙在,他又没有什么野心,未必非得被赶尽杀绝。
但是只要袁谭袁尚有一个人活着,袁熙都不可能会投奔旁人麾下,到时候,他们兄弟一定会连累丈夫,还要问罪于她。
甄宓不禁有些心烦意乱,而内心切切的期盼,却是根本说不出来,光想一想,都觉得自己恶毒。袁氏怎么会落到这个境地?若是袁绍还在,势大之时,这些事哪需要她来烦心?!没有公公在,兄弟几人,根本就是一盘散沙,只会相互指责,哪里还有什么友爱之心呢?!谁又肯为袁熙着想?!
想一想,就更觉得焦心,越往并州去,就越焦虑。
甄宓忧郁不已,想了想,趁着休息之时,问袁熙有何打算?!
这个话题,却是把袁熙给狠狠的问住了。
“事到如今,唯愿兄弟能容熙而已,哪还有什么打算?!已失州土城池,兵将皆无,只剩下你和身边亲近这么几人,”袁熙道:“熙还能有何打算呢?!是我无用,失了幽州,先是被焦触和张南反叛,如今又被曹操占据,落入他人手中的州土,无兵无马又如何夺得回来?!”
“将军就是人太好,以至于错信了焦触和张南这二个贼人,”甄宓道。
袁熙也是懊悔不迭,他一向对人宽厚,颇有几分袁绍的风范,然而用人的确有几分不察。
还是曹操心狠,哪怕从许都败了,也设计杀了焦触和张南。
天下英雄皆是奸雄,他袁熙算根葱呢,说的好听叫好人,说的难听点,实在难当大任,不够狠毒啊。以至于落的如今这局面,当真是引人耻笑,便是死也无颜去见袁绍。
袁熙也十分哀愁,道:“只愿大哥与三弟能够停战,若是能一心一力对外,总归是有容身之地的,只要守住了现在的局面,将来增加了实力,再拿回四州,也不是不可能。”
甄宓听了心里一言难尽,她知道袁熙是个理想主义者,但理想到这种程度,这……
就好像她知道袁熙没有争心一样,但是袁谭和袁尚却不这么想的,他就是去了,这两人也以为他是来抢位置的,因为不管他没有心,论继承权,袁熙也是有资格的。
不利家族关系的话,不能由她说出口,哪怕是夫妻,也不能口无遮拦到这种地步,甄宓只能暗暗着急,私下和袁熙的几个心腹商议道:“将军至诚之心赶去,恐怕那二人却不信啊,我唯恐将军受伤被人所害,此去本也长途跋涉,事情巨多,不如在路上多拖延几日,如何?!”
众人都是聪明人,哪不知道她忧虑什么,便道:“夫人所虑也是我等所虑,只是我们为人臣下的,若多言恐有挑拨将军的兄弟情之嫌。既是去了也讨不了好,不如且拖延几日,待那边有个章程,咱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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