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里做点事吧,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好,只要能帮到令君和百姓,也算是为了我曹家积了阴德……”说罢不自觉的眼泪下来了。
荀彧叹了一口气,没接话,尤其是曹家的事,他不置一词。
曹植也觉在献帝面前提起曹家,恐怕也令他不快,便道:“温侯与女公子并未限制我的自由,此等风度,唯有叹服,植见能出城,便欲出城来看看,散散心,走到此处,见军营中涌动,不觉便停住了脚,不料遇到陛下和令君。”
曹植身边亦有不少亲兵相随,看管的很严,但只要不是自尽,或是叛逃,或是聚众生事,比如去联络那些文臣搞些事情,其实曹植有很大的自由。
荀彧道:“荀府外皆是骂声,便是我也遭不住接连几日的叫骂,陛下忧我心烦,便与我一道出了城,正欲一散郁结之气,见到子建,看来我忧之事,已有结果矣。”
曹植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既是别无选择,又何必再假惺惺的抵抗呢,植已认命矣,随令君遣用便是,这一条命,总归是还有些用处,不算完全的废物。”做点事情,总好过喝酒喝死。
荀彧点点头,也没什么开怀的感觉,只道:“既是如此,你我二人共同主持此事,你我彼此扶持,不会遇到他们时独木难支。恐怕此事,有的遭骂了。”
曹植苦笑一声,他是收获不了任何东西的,除了挨骂以外,没别的。但他真的是反抗不了,既是反抗不了,还不如认命的做点事情,总好过当个废物……
这么废着下去,迟早要惹怒了吕娴,被她杀掉!
曹植不是怕死,见到家人全没了的时候,他真的生不如死,几次自尽也被拦住,活不得死不能,那种痛苦,就算有再多的酒也填补不了。他怕的反而是活不好也死不了,倘若吕娴是个恶作剧的,之前对他说的话成了真,恐怕他无论生死,都会名声丧尽,名声啊……曹植真的爱惜名声,就算骄傲的鸟雀最为爱惜自己的羽毛,他可以忍受骂名,忍受痛苦,唯独不能舍下名声!到底是文人,唯有文名放不下!
于他而言,名声没了,在这世间留下一个恶名,这比飞灰烟灭更可怕。
想到要为吕娴做事,以后的人生所面临的恶名,他的脸上不禁染上痛苦。配上他这些日子的狼狈,脸上尽是苍桑与憔悴。
那脸色都不忍瞧。
一时两人都不再提此事,连着刘协一道沉默着,无话可说时,便只能默默的走走停停,然后就停在了离军营不远的地方,怔怔的看着吕氏军马出神。
吕氏的军马与曹氏比是完全不同的,不止是声势浩大,也不只是人多马多的震憾,而是他们的精气神远非曹氏兵马可比。除了虎豹营的精锐,少有兵马能与吕氏父女所训练出来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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