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献帝突然想通了很多事,难受当然难受,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了,什么情绪都没有用。
“她既然盯上了令君的才能,恐怕是不会罢休的,”汉献帝道:“就当是为了天下苍生,不如就由令君主持吧,徐州贾诩坐镇,那边又到处在打仗,恐怕分不出人手来管许都了,盯上令君也是不得不为。与其让她憎恨世家大族,还不如令君先暂时缓和一二,也许有些生机也未定,哪怕不能,也能稍迟缓些屠刀……”
荀彧闻言落泪道:“恐怕臣将来会被他们攻讦为世家之贼,还不知会被骂成什么模样……”
他做,总好过吕布父女动手,她可不会与他们逼逼赖赖的浪费时间在这上头,恐怕是以血开路了。但这明显,是吃力不讨好,还要被骂为贼的事情啊。
“不料有一日,臣会落到与司马懿的境地的地步。”荀彧无奈道。司马懿投了吕布,不管是有意无意,都被各世家骂惨了。
现在几乎已经没有选择权了,他做或者不做,其实,都由不得他选。
汉献帝苦笑道:“他们如果成为历史的尘埃,那朕又算什么呢?!阻挡历史的臭虫吗?!”
“这件事,我想帮令君,恐怕也不够格,甚至都不能出面,”汉献帝无奈的道:“如今能做的也就只有吕布要请赏的时候,写一份诏书,仅此而已了。”
“陛下……”荀彧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半晌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便只能道:“她要发行货币,丈量土地,统计人口,这可是个大工程,只怕需要组织些人手。种地,恢复经济和手工业,都不是容易的事啊……”
“听闻她的军队对于百姓秋毫不犯,想必百姓对他们也很亲切吧,百姓见他们父女,只有欢喜的,有他们庇护,这里要恢复生机,并不难……”汉献帝道:“令君恐怕是不知道他们的号召力。吕布父女所过之处,恶匪皆避,善寇来投,不敢冒犯,百姓见之如见父母……”
“……”荀彧闭上了眼睛,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不敢想像,不能想像。
“给与时日,哪怕诸侯不败,世家不降,光靠百姓的依附,天下,还有什么能阻挡日月的光辉呢?!”汉献帝笑了一下,只不过是苦笑,道:“我听闻,吕娴在徐州曾骂吕布是夏天的太阳,如今再看,他已经知道怎么调节四季,冷暖交替了……吕布曾亲自指导农夫种地,这一点,又有几个人能做得到,也就只有刘皇叔能比。”
“?”不怪荀彧吃惊,这事他真不知道,他之前装病很久,只听闻过徐州的发展总概,细节哪里清楚?!
若是以往,他是觉得吕布装腔作势,但看如今徐州之富庶,恐怕是真心实意。
“所以,她是真的,而不是假装爱民如子?!”荀彧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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