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女公子这等之才,投立门户之事,可一可再,却事不可过三,天意命珪只差一步,便就是珪的命数。珪执意如此,女公子可随意,要杀便杀吧。”
这是宁死不降之意了。
况且也降不了,若是吕布没死还好,吕布若死了,崔琰就算降了,吕娴也接纳了,也必定怀恨在心,现在不杀,将来也要杀的,与其受蹉磨,还不如成就这一番威名,借着这许都一战,将吕布逼到这种境地,无论死没死,崔琰都足以成史了,现在死,还能成全一个忠字!
吕娴道:“我并非曹贼那等虚伪之徒,明明想要杀你,却偏要假装一副爱才的模样。我父亲生死难料,如今,罪魁祸首就在此,我岂能容你?!”
崔琰哈哈笑道:“女公子果真实诚。琰虽不幸,能死于女公子之手,也不算辱没了。”
“天爱才人,我吕娴也要敬天意几分,”吕娴道:“你自己体面谢罪吧!”
“体面是体面,却并非谢罪!”崔琰道:“胜负之下,琰已完成使命,自行了断便是,时不容我,我愿赌服输。”
说罢也不再多言,取了剑抹了脖子,鲜血染红了前襟的战甲,意识消弥之际,不禁一叹,曹姓人,终究还是少了几分天意的扶持啊。都是命,他赌输了,也没什么可怨的。
吕娴命亲兵将其它曹兵一一射杀,将崔琰敛了尸体,道:“就地立坟,好好埋了吧。他虽用我父女来成就威名,我恨他,但是在这乱世,他这样的人,并没有什么错。就算我不爱惜他的尸体,恐怕老天也不愿意,让他有个安息之地。”
亲兵们一一应了,自去办。
吕娴继续行军,此时略有些漫无目的了。曹植默默落泪,为崔琰难受,也为父亲忧心,却始终都没有再吭声。
吕娴根本懒得理他,眼看此时也没有曹兵再追赶,她也失去了目标,便将兵马分成了十小队,各自分散寻人。
如此,竟找到快天黑,才在一条小路上找到了正准备回许的吕布,亲兵大吃一惊,立即来禀报吕娴。
吕娴本来都不报希望了,以为是吕布必然成了尸体,心里正彻骨冷,听得亲兵来禀,喜急的抓住亲兵道:“是死是活?!我父亲,是死的还是活的?!”
亲兵喜道:“是活的,是活的温侯!”
“快,带路!”吕娴几乎喜极而泣,立即上马飞奔去与吕布汇合,吕布听得吕娴来找他,早已泪如雨下,骑着赤兔往这边飞腾而来,一面骑一面喊,“吾儿,吾儿,布在此,布在此!”
他又哭又笑,情似癫狂!
见到吕娴远远而来,那眼泪像不要钱似的狂涌了出来。
“爹!”吕娴见真的是吕布,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涌出来了,待两马汇合,两人勒住马缰,两马亲昵的打着转转,父女二人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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