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竟是连最低等的马奴都不如。
所谓的宫墙角落里墙皮都已斑驳脱落,细碎的地方长满了苔类青色的东西,显得更是晦暗与阴暗。墙角都是阴暗的,颓废的,虽为皇宫内室,其实早不是当初那个巍峨的汉帝所居之所了。汉帝随着权势几迁,宫室烧的烧,毁的毁,所处之境,与城外贱民的区别甚至都不大。不过是囿于其中,难见往日之盛。
自汉室式微,民如畜,帝王如牲,民不聊生,活的卑贱如泥。大势之下,人人如此!连帝王都如此,而很多所谓往日尊贵的附庸的日子自然也更难过。
曹丕一径跑进宫室,众黄门无一人敢拦,曹丕已径到汉献帝面前。
曹操对天子尚且还有几分好颜色,但曹丕却完全不会。他是二代,心里有所倚仗,只会更狂盛。
他蔑视的一步走向汉献帝。
汉献帝唬的脸色都微微变了,虽然知自己是帝王,却更深知自己是毫无尊严的帝王。他再如何,也只是人,哪怕很自律,也很有尊严,然而,人,在这种处于劣势的情况之下,能不怕吗?!
他不禁往后退,道:“爱,爱卿,你待如何?!”
曹丕看着他,心中当他只是一颗被圈起来的猪,哪有半丝的尊敬。他为刀,而他为猪,随时可以变成猪肉,这种主宰的主次之分,让他脸上都不禁浮现出戾气来,他摩挲着刀,不动声色的问,道:“吕布父女言,他们奉诏而来,不知天子可知,奉的是什么诏?!”
汉献帝哑然失色。面色再藏不住心中的恐惧和尴尬。
曹丕道:“陛下还是早早交代,是谁拿了天子的诏书出的许都方好。是谁,是何时出去的。最好好早早交代清楚。否则,陛下身边所有人都有嫌疑,一个也保不住!”
汉献帝道:“你,你敢胁迫天子!?哪有,哪有什么诏书?!”
竟欲噬口否认,无论如何是想要保住身边的人再说。
曹丕心中哪不明白,道:“陛下说没有,就一定是有了?!陛下真不肯说吗?!”
汉献帝斥道:“我不要胡搅蛮缠,随便诬人!”
“来人……”曹丕道。
身边将领俱都来听命,“将天子身边近身黄门俱都严刑拷打,将新近一年里,天子所见的所有人全部呈上来。后宫也别放过。今日,若无结果,丕便不离开!”
“是!”众将如狼如虎一般的往各处去了,宫内顿时一阵鬼哭狼嚎,全是惨叫。
这一幕,虽不是第一回了,然而汉献帝还是骇的面无人色,指着曹丕道:“你,你,乱臣贼子……”
曹丕上前压下了他的手,笑道:“陛下是有教养的人,怎么能学民间小民指着人呢?!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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