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明天的人,哪里还能有什么思路去想的长远呢。这才是袁尚真正的困境。
当下一行人也不去辽东了,而是转道,立即往并州赶。趁着各军空隙,先把并州拿回来再说。袁尚也知道,以现在的局面,并不容易,袁氏的威望尽去,然而,要不回来,也必须得各种手段并上的硬拿回了。
因此,火速往并州赶去。
而此时在兖州的程昱,得知冀州失,曹洪死。曹军折损近三分之一的兵马,那股心里的郁闷怎么也消不去。便是有一块石头坠在心头一般。
曹军得力战将已所剩不多,现在连曹洪也死了,曹仁必然损伤惨重。如此之势。程昱是真怕曹操在许都控制不住局面。
这是一场场风暴的撞击,谁能料到,在占赢面的情景之下,会有如此惨败!?
程昱是急的心头火起,整个人郁郁不堪。然而他不能出兵,之前已经遭到教训,他在颓势之下,只能尽量保全兖州。他不能连兖州也守不住,这是最后的守成之策了。
即使知道轻重,程昱心中也依旧是挡不住的郁气。
苦闷之下,竟然来寻沮授说话。
沮授整个人当然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军营之中并未苛待他,甚至每天供食有酒有肉,饮食衣被都是干净的,然而也挡不住他精神上的颓废。
每天饮食都不怎么碰,吃不进去,只把酒喝的干干净净。
看到程昱来,一看他脸色,便道:“想必程太守也遇到了不能解决的事情,来寻授解闷了。看来是解决不了的事啊。”
程昱进了牢房,将酒放下,与之对坐,叹了一口气。良久才道:“……昔日,汝散尽家财,遣散家人时,是如何想的?!预料到袁氏之结局了吗?!”
沮授哈哈大笑,道:“料到有大败,却不料料到,袁氏会四分五裂,可惜,一族之兴起,几十年上百年的积累,败时,却只需一旦,父父子子,袁术与袁公不和时,就该料到,袁氏兄弟不和,终究是会遗传出族谱,袁公三子竟至此,真是万万没有料着……”
这笑容里,有些苦涩,只是不肯落于妇人之态罢了。洒脱之中,带着彻骨的郁卒。
“晋因兄弟父子不和而裂,却也因不依宗室,只依强臣而兴,”程昱苦笑了一声,道:“古今之事,尚无定例,谁又能说得清呢。”
可不是嘛。
沮授道:“说来,到底是袁氏子弟皆不肖,没出强豪。否则,哪轮得到旁人染指冀州。那都是袁氏的。”
兴旺大族,到底如昙花一现。
“程太守来,不止是为了与授讨论这事的吧,是要放我,还是要杀我。给个痛快话吧。难道关我一辈子?!”沮授道:“袁氏已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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