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人马和一些百姓,看城中曹军已逐渐占领,若再不走,恐怕与城门的曹军汇合,他就走不脱了,便也不再犹豫,带着这些人,火速的开始往河上冲杀,竟凭着勇气,一劲的杀回河上去了。
张郃与高览接应到,一行人马便护着百姓很快到了河上。
张虎料到必有伤员,已是安排好军医,搭好空帐蓬,收诊了伤者。
只是百姓多数都惨不忍睹,出来的只是一小部分,大多数都留在邺城出不来了。很多的人,甚至在逃命的过程中,已经目睹亲人的死亡,他们悲痛号哭,既哭家人,也哭家尽毁,张虎听的泪包包的。
当初,若是徐州没能守住,只怕徐州所有百姓已遭曹操毒手,百姓们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邺城虽然无辜,然而能保下这么此,已经尽了他们的大余力了!
高览看着这一幕,内疚的整个人都不好了。哪怕再心硬的在战场能毫不犹豫斩下万人首级的将军,他也首先是一个人,而一个人,可以对敌军下死手,然而对于手无寸铁的百姓,很少有人能丧心病狂的下屠刀。
而这些百姓,也是他守着的百姓,他自责的是自己没能护好他们。
虽然知道,守城不易,他也尽了力,可是这心里,还是很难受。
尤其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而无能为力,曹军终于攻破了城池,占领了邺城的时候,那种挫败感,令人沮丧和自责不已。
他眼睛酸胀,来看淳于琼,军医已经给他处理了伤口,箭也拔了。
“血止住了,伤口也不大,还好未曾伤到心肺,否则怕是无救了。”军医道:“虽然看着恐怖的伤,但未曾伤到骨头,这是万幸。”
骨伤难医,更何况是这个位置,若是伤了骨头,或是断了,养好了,也一定会留下后遗症,想要再自如的用手如初是不可能了。
高览道:“能有救吗?!”很多兵士一开始并不是死于钝器伤,而是在被钝器伤以及的继发感染。那种慢慢死掉,眼睁睁看着感染而无法控制,人一点点的腐烂掉而无法控制的绝望,像一场生者的酷刑。与其这样死掉,还不如一开始就被杀。至少不用活受罪。痛快的多!
他看着淳于琼都没了血色的脸,心中十分担忧。
“我们有特殊的药,淳于琼将军体质还可以,对这药也不过敏,只要控制得住,便能控制住感染。”军医道:“虽不能保证一定没事,但大概率下,是有效的。多数兵士已经证明了这一切。高将军请放心。”
高览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劳累军医了!”
军医道:“比起感染,反而是受重伤后的发烧更麻烦,且速去准备煮退烧药。速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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