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的事高明多了,不至于像这样恶心人。
这是甄宓自回幽州以后就一直在考虑的事情,尤其是奔逃到乌桓以后就想的更多,天下之大,唯有徐州可以容身,可以免一死。否则在别处,只有死路一条。
而不想被人宰割,就得主动筹谋啊。
至少不用担心的是,吕布绝不会嫁女于袁熙。
对于吕娴,他宝贝的很,便是天子求娶,曹操求娶为儿妇,也都被拒绝。吕布根本连这些都看不上,更何况是袁熙了。
甄宓是对于继嗣之事不太懂,然而,她心里隐隐的知道,吕娴对于徐州的重要性,而吕布是让她当继嗣之人来培养的。
那么,她能不能继嗣是一回事,她是不懂。她只知道,就算吕娴当权,徐州不乏有青年才俊,听闻那马超,赵云,臧霸之流,都年纪匹配,她又何苦找上袁熙,想都不可能看得上……
都说齐大非偶,如果真看上,必定是容不得她活着的。
只有徐州可以了。
在这乌桓,一旦公主嫁来,她要么死,要么被人取去。取,不是娶,取就是抢去。什么样的下场,可想而知。蛮人能知道尊重女人吗?!
他们连妻子都未必尊重,父之妾都可以让子继承的风俗,她若是到这一步,还不如死。
而局面也的确逼的她只剩下这唯一的路了。
她将信放到了书案上,手都有点出汗,十分紧张。
侍女扶住她。担忧的看着她一眼。侍女随她一道长大,情份不同,而又为奴,自然贴心,不可能叛,所有荣辱全在她身上,所以,甄宓的所有,她全是知道的。
她低声劝解道:“夫人勿忧,且耐心等消息,也许未必会死,定有转机也未可知。”
甄宓道:“你哪里知道我的焦心,倘若来不及,那公主一嫁来,你我所有女眷,只有沦为牛马一途……”
侍女的脸色也有点白,道:“无论如何,奴婢是死,也会帮助夫人和将军离开这虎狼之地。”
乌桓人粗俗,侍女先前还听闻过,那公主上马征战,下马杀人,样样都行。是个特别横的人。这样的人,又有权势,哪个能斗得过她。
若是袁熙还有兵马便罢了,现在有什么?!她若果真不能容,说杀来就杀来,谁能拦得住?!
虽是女子,可是女子与女子也有不同,比起那些有权有势有地位,杀人如砍菜的女子来说,甄宓这一类的只依夫权而生,夫权又有所瓦解,就真的是连依靠都可能会被人夺去。
甄宓这心里就没有一刻安定的时候。
甄宓苦笑,道:“听天由命,权且一试而已,倘若不能,你我主仆,唯吊死在这客寝之处罢了。总好过去为人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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