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很累很烦琐,可还是得做。
投降的袁兵都木愣愣的,像死灰一样的,像根木头。
可当死去的袁兵和战马都一一的埋入土里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的无声的流泪了,然后开始痛哭,哀哭声叫徐州兵马都动容的不行。
臧霸亲自肃然的上了柱香。然后命立好的碑给立于上,亲自铲土覆盖。碑上云:某某战而亡之袁氏兵马多少人,某某年某某月吕娴立碑于此。
他拜过以后,其它战将与谋士等人也都一一的上了柱香。
好几人回首去看哭着的袁兵俘虏。
这一刻,看着的仿佛已不是仇人。在这一刻,他们突然明白了,为何战争需要祭礼。
因为,在乎祭礼,在乎战死的鬼,就是敬畏活着的人。
吕娴虽不在此,可是他们更明白,为何吕娴的格局大。因为在她的眼里,敌我之分,只是暂时的。将来,这些人,也是国之士,虽不封为烈,但也是国之士人。
敌我之分,更是随着死亡而消失的。
虽然活着,是要争个胜负,地盘,输赢。可是死了,吕氏之人不在乎曾经是否敌对过。他们都一样尊敬死者。
这就是王者胸怀!
听听这些俘虏的哭声吧,就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格局和胸怀。
不是说吕娴有多高尚,而是她做此事,一直规范于礼,仿佛理所当然。
当她一直以此为标准为规范,并遵从标准而一直这么做的时候,效果就慢慢的聚汇了一点点看不见的水滴。
终会汇聚成河的。一切都会水到渠成的。
这就是力量,一种天地之间,生与死界限的力量。
在这一瞬,很多谋士有了更多的感悟。对孔子一直想要恢复的周礼有了更深的认识。书读起来,只是冷冰冰的,可是真正实施的时候,才有那种现实感受。在这一刻,他们认为礼仪是有必要的。对孔子也有了一丝丝的共鸣……
当然了,理想是理想,孔子是有理想,但是他那个时代,礼崩乐坏,一切都在重组,他终究没能实现理想的力量。
而吕娴却知道,理想当然是理想,但前提是能打赢仗。
打赢了仗,你就是王。礼制可以助王者治理天下,得天下人心。
若是打不赢仗,得,土里埋着吧。然后得几滴胜者的眼泪。胜者得了胜,就是得了便宜,还能刻薄小气的舍不得几滴泪吗?
吕娴是理想的,也是现实的人。她心里一清二楚。所以行事并不极端。循规蹈矩有好处,但不能循规蹈矩的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只要脑子不死,办法总比困难多,不是吗?!
仁慈是仁慈,然而仁慈没有力量,便是灾难。
哪个菩萨没有点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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