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在野在朝有的辩。”
谋士默然无语,心道不管是什么士,在专业的方向上,每一个登高望顶的人,都是相轻的。他不好对吉平发表什么意见。见吉平已无恙,这才告退。
蒯良送他出去了,这才转进了室内,见吉平脸色飘乎不定,也没多言语。
“我昏迷了多久?!”吉平哑声道。
“一天,”蒯良道。
“不可能……”吉平道:“我得的的确是伤寒,肺中有咳,喉中有痰,又高热不退,不可能一天之间就能醒,她用了什么药?!”
“不知。”蒯良见他脸色不定,也没多问什么。吉平有吉平的执着。他也有他的烦恼。
二人的思维是不在一条线上的。
吉平想了很久,才反应过来,道:“我们怎么在此?!”
“追兵差点堵到我等,幸而遇到广陵太守陈元龙接应的人马击退之,才能得到休息,加上先生又病重,便在此耽误了一天,现下既醒了,恐怕良就得离去了……”蒯良道:“如今有广陵兵马护送,良不再去广陵,而是转道直接去徐州。恐怕要与先生道别。只不知先生有何打算?!”
吉平呆了呆,似乎也没想到蒯良竟然要与他分道而走了。
他只是有点意外,蒯良有自己的目标,坚定不移的执着着,同时没能舍弃重病的他,吉平已经很高兴了。
只是他突然有点伤感,他的目标又在哪儿呢?!天下之大,竟不知有何追寻。
“子柔既不去广陵,平将何往焉?!”吉平道,“去徐州,又能做什么呢?!”
一时脸色反而更难看了,本来伤过,病过,现在这一伤感,这老脸哪里还能再看?!
蒯良不忍,总感觉丢下病未愈的他,自己确实有点像巴不得甩开他的感觉,便客气道:“……若先生无处可去,不若与良一并去徐州如何?!良将去寻刘琦公子。”
吉平想了想,道:“可!”
蒯良道:“如此甚好,若先生一人在此,追兵至,恐有伤。与我同往,有兵马护送,必可安然无恙。到了徐州境内,定能安全。追兵不可至也……”
“平不惧追兵,唯愿去寻华佗一比高下。”吉平愤愤不平道:“他的药就是用错了!伤寒不是这般用药的……”
蒯良哭笑不得,知道他心里纠结的是医术,在意的更是医术,便道:“也罢,自可去一辩真理。”
吉平是后知后觉的,道:“陈元龙怎知你在此?!”
他瞪大眼睛,道:“我知也!你与陈元龙早有联络!”
蒯良无语,人艰不拆了好吧?!
吉平道:“……刘景升果然在装病。哼,只恐意在图刘使君也,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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