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而此时刘备与关羽已经到了荆州城内,关羽身为武将,对这种局面是不安的,也是很敏锐的,他又一次劝刘备,哪怕路上已劝了不少次,却还是道:“兄长,此时出城还来得及!倘若再迟疑,只恐受制,城中,必有埋伏!若不走之,反受其殃啊!”
“若不见刘景升一面,备心中不安,”刘备道:“二弟不必再说了。景升仁义,必不伤我。”
关羽却拧紧了眉头,他怕的不是刘景升,而是蔡瑁。
他此时也心知是劝不住,便道:“也罢!羽只力保兄长便是。”
倘若真保不住,不过是同年同月同日死,而张飞领军在外,也必围荆州与他们报仇!
关羽带来的兵并不多,只有二百人,带再多就超规格了。另还有二千人在城外等候。
而张飞也领着五千人在襄阳与荆州的要道上等候接应,以随时应变。或者说是威慑蔡氏一党。
刘备与关羽二人去了刘景升府上,不久便被请进去了。
蒯良亲自出来迎接,信是他代笔的,他若真假装不知,便是真的太过了。装不知,也得有个度。
“见过刘玄德,”蒯良请礼道。
刘备忙还礼,道:“子柔言重矣,备受不得此等重礼,快快请起!”
蒯良起了身,眼睛红红的,刘备道:“景升兄现况如何?!”
蒯良摇首道:“自被袁绍责让过后,气病了,身体每况愈下,又牵挂刘琦,心事重重,医者说是心病难医,药石罔顾,如今,已是连政务都不能理。而荆州内外,都是险况,主公哪里能安得下心,更是药喂不进,也食不下咽,若不寻刘玄德来,如何能安心?!因此,还拖着病体等候着,以期能交代一二,就怕撑不住啊……”
刘备听他说政务都不能理了,心中一惊,那么城中诸事俱在蔡氏党人之手?!
又听着像是在等他来交代事,心中又是一喜。
终究是冒险来这一趟,值了。
别说刘备,便是关羽此时听了,也觉得必是此故了。他心中稍感安慰,不管如何,刘表如此安排,也算不负当初兄长护荆州之功了。
这将荆州交代与兄长,才是最好的安排。
刘备便道:“袁本初如今行事,更不顾结盟之义,只顾发泄怒气,却不听景升兄的委屈与无奈,此事中事,实非景升兄所愿,而是徐州逼迫人啊。”
蒯良点首,默认了刘琦是受了制约。
蒯良引他们二人往里走,一股浓烈的药香味,幽幽传来,只恐是吃药许久了。
“咳咳咳……”虚弱的咳声,隐隐传了出来。
刘备人未至,泪已先流,泣着对蒯良道:“景升兄竟已至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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