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竟说不出将来之语,他倒不是不信刘备,而是却深知,若是他有事,只恐刘备想辅佐,蔡氏也不能与之相容,必要相互残杀的。
这一切,全在蒯良的意料之中,刘表想了想,竟是无可奈何。
蒯良看着他,看着老矣的他,心里苍凉不已。他早知主公是这个性子,早年不趁蔡氏羽翼未满时翦除,反倒让他们越来越壮大成势,如今却又如此信赖刘备,寄托于此人之手。后院不能平,让蔡氏独霸作威,子嗣更是不能公正,长子倒成了惹人嫌的,幼子却与蔡氏绑在一块,被裹挟。若是将来蔡氏能稍包容些,而刘琮又能自主些,荆州也不至于如他所想,只要能立得住,也许就会有新的未来。
可是,刘琮年幼,全听蔡夫人与蔡瑁这个舅舅的,性格又懦弱。蔡氏一党又只顾铲除异己,半点的谋略都不顾,只顾眼前,只顾眼前的一片,危机来临时,一瞬就可以破了……
蒯良看着刘表,白白的头发,胡须,花甲一般,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痛。
荆州还能保全多久呢,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这得要看那吕布,到底什么时候出手。
倘若曹袁之势危急,吕布去征北,荆州尚可多存几年,然而,若是现在的荆州就有了变故与破绽,岂不是更合徐州之意,看他们还会不会进兵?!不进才怪!
那吕布在淮南虎视眈眈,盯的极紧,就是在盯着荆州的破绽,并准备随时可能会有出兵的可能,也许哪一天,吕布脑门一热就又跑到南阳来了。那个时候,荆州用什么去挡?!
蒯良心里难受极了,刘表却看不得他的表情,依旧道:“蔡氏也不是不济事的,蔡瑁的本事还是有的,一直挡着周瑜,若无他领着水军作战,荆州早就失了。”
蔡瑁领军的水准当然是有的,私德也更不说,只是格局太小,眼界太低,又自私只顾利益。终究不可长远。
他这样的人,若是在治世,这样的毛病,原本也只是寻常事,更没什么,可是在乱世,眼界太低,却是致命的弱点。
刘表道:“况且刘玄德,本就是贤人,表只需让此二人好好相处。定有不同局面。”
太天真了!人老了,是不是不仅会丧失斗志,更会变得天真起来?
刘备与蔡瑁,如同龙与虎,必争无疑,什么好好相处!?一个不服一个,怎么相处起来。蔡瑁收服不了刘备,刘备也不可能被任何人所收服,而蔡瑁背有反骨,也永远不会服刘备的。
“主公,蔡瑁与刘备是同一种人,”蒯良的语气凉凉的,道:“天下人都说吕布是三姓家奴,然而,他终不能屈居人下。昔吕布到处奔走投效,只是因为有才无志,又不能为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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