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自嘲一笑,还是不说话。
这吕氏父女脸大的不行,自负的这德性,让人不快!然而,她说的的确是实话。天下英雄,哪里还会再出现一个韩信。便是有,也被这姓吕名布的给遮住了光芒。韩信领军是奇才,然而世人所追崇的英雄,却是吕布这种战将出奇的耀眼。因为世人不懂领军,却知两将对战的快意!所以,在普通人眼中,依旧还是吕布这样的人更广为流传的。
“若论功,无人功可与我父比,自然也无有功高盖主之事,许以兄弟之义,倘袁氏不负义,我吕氏,自守信,并不肯背诺。”吕娴道:“娴不屑于承诺做做不到的事来骗人。娴虽知政事之手腕,却不屑于玩政客手段。我与他们并不同。我父黑料实多,现多以取信于天下者为要务,背信忘义之事,不会再有后者,若如此,他日袁氏叛我父,娴绝无二话!”
袁耀道:“没有封地?!”
“是。”吕娴道:“所有封王,列侯之人,全部没有封地,只有凭军功得到的永业田,可荫及子孙。”
“全部要呆在徐州府?!”袁耀道。
“是,以后我父女去哪儿,自然也迁往哪儿,众星拱月,自成星空。”吕娴笑道:“这般不好么?!”
袁耀道:“女公子欲治天下,而绝藩王之患。本是好意,然而,也得能拿得到天下再说,若非如此,再有理想,也未必能做得到!”
“从一开始列好规矩,大家不违背,而守信,我觉得更好。”
吕娴一笑,知道他心里不舒服,想刺自己,因此也不生气,只是豁达一笑,道:“一心开拓,无有不利者。若有不利,唯死而已!又有何惧!我想袁公路也是此想!”
袁耀不说话了。
吕娴与袁公路一样,政治理想是一样的,就是死也不会屈膝,所以她才会主动和他谈,而不是找袁术。是因为她知道袁术永远不可能降。袁术甚至认为吕娴找上门这样谈,是耻辱!
仿佛知道他怎么想,吕娴道:“我敬重袁公路,虽至今,却依旧是天下英雄之一,这一点,不可置疑。所以此话,我不能与他说,这是对他的不尊重。也是我们父女对敌手的敬重。”
“那又为何寻我?”袁耀道:“欺吾无志乎?!”
“非也,”吕娴转身,正视着看着他,道:“敬重袁公子,将为袁氏家主,一代家主,先考虑的先是家族的存亡,非不敬也,更非欺也,还望袁公子明了。”
袁耀看着她,紧抿着嘴唇,心情复杂到无以为继。
她是说,袁术有他的立场,有他的骄傲,有他的以往成就,有他的不能服输。然而,袁耀也同样有自己的当下立场,他的考量。就算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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