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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呆坐着反应不过来,许汜便告辞出来了。
刚上马车,那蒯良便黑着脸,也跟着上了马车,将帘子一拉,那刀便抵上了许汜的脖子,额上的青筋在跳,手上的青筋也爆出来,眼眸青黑,带着煞气,此时的他,是真的浑身带着杀气。
然而许汜却并不怒,这件事,瞒得过旁人,却瞒不过这蒯良。
他也没想瞒得过!
“好一个徐州太守,如今竟寻隙而挑拨我主两位公子,好狠毒的计谋,良今日便杀之而后快!再与吕布说话!”蒯良气的狠了,刀用了力,许汜的脖子还真的见了血。
许汜也不怕,来荆州时,他可没想过一定能活着回去。
“杀了也好,死汜一人,而唾手得荆州,值也。”许汜道:“内忧外患,担一个杀使的名声,也不多了。虱子多了不痒嘛。”
蒯良气的脸色黑黑的,瞪着眼眶,目眦欲裂。
哼,小看我徐州,你这荆州也好不到哪儿去。刘表没死呢,勉强支撑,刘表一死,都是跳梁小丑上台,荆州还有个屁。这么卖力干啥?!
“徐太守为了吕布,可是卖了好大的力,”蒯良冷笑道:“莫非以为良不敢杀汝?!”
“杀吾一人,只恐子柔要以命抵,”许汜道:“值。”
蔡家人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除掉蒯良。
蒯良哪能不知,脸色微变。
这还是小节,蔡家人不肯放过他还是小事,重要的是,杀使之名,的确担不起……
“这偌大一个荆州,也只子柔一个明白人了,”许汜叹道:“可惜便是满腹才学,又有何用?!全身的力气使出去,也无有效用,可惜至极……”
蒯良手抖起来,闭了眼睛,刀掉了下来。
脸色煞白如纸,怔怔的。
杀人杀心,这许汜公然在眼皮底下游说大公子,又杀了他的心,再狠也不过如此了。
蒯良瞪着许汜,人却已经颓然的瘫坐了下来,整个人都黯暗了,闷闷的。
这个样子,倒与当初的陈宫有些相似。
恐是已经料到了败局,所以,便有些心灰。
“子柔,”许汜一副掏心窝子的话的架势,道:“近日汜在荆州四处活动,子柔也是看到了,那蔡家自不必说,如此的不堪,我只说万一刘景升有个意外,荆州可保?!便是刘景升活着,子柔的话,他也多者少听,又极无断……”
见蒯良恶狠狠的盯着他,一副叫他别再说下去的架势。再说要杀人的样子,许汜可不怕,继续道:“与其眼睁睁的看着败势显落,还不如另辟奚径,比起刘景升,刘琦的确懦弱不堪,毫无主见,可是比起刘景升的主见,这无主见,也未必见得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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