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边,灰白的指尖在上面刮下一层灰,他轻轻掸了掸那抹灰尘,“待到时机来临,他们会启动那圣物。”
“真正重要的是媒介。”
他走过众人,长袍拖曳在深沉的黑曜石之上,直至停在一个女人面前。
女主教跪坐在祭坛中央,每根淡金色的发丝都连着带血的丝线,另一端没入墙壁的图案之中。
精灵尖耳被削去半截,断口处凝结着褐色的血痂,但最致命的禁锢是颈间那圈荆棘铁环,每当呼吸牵动喉咙,倒刺就会在锁骨上刻下新的血痕。
十二道刻着咒文的铁链从穹顶垂下,末端穿过染血的圣袍,地砖缝隙里渗出的黑水漫过脚踝,水面倒映着她足腕间的计时沙漏——阿图玛斯用苍翠碎片打磨的玻璃器皿。
她知道当新月爬上头顶那个巴掌大的气窗时,自己的心脏与血脉就会成为连接那个恶魔的通道。
“十七年前双子新月的夜晚,银风港诞下一个双魂之胎,”议长开口道,“塞丽娜女士,你和你孪生的妹妹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如果你和她一样,兴许不必吃这么多苦头。”
女主教嘴唇动了动,议长勉强听清了她虚弱的声音,她并没有这样一个妹妹,那只是一位从深渊归来的恶魔。
众圣的爪牙。
议长冷冷一笑,一把扯起她的头发,让女主教抬头看向自己。
女人右眼忽然泛起熔金之色,锁骨处的蚀魂契印开始灼烧,随后她脸上浮起截然不同的表情。与左侧的痛苦不同的是,她右脸正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塞丽娜妩媚地一笑,“你又在折磨我姐姐了,大人。”
“我以为你死了,”议长并不领这个女人的情,他当然清楚这只是对方的表象,她骨肉底下不过只是一片黯影,“你的计划就是在全世界面前出一个丑?”
“至少我证明了那三个女人还有后手,啊,天平的女士果然没那么安分,”塞丽娜道,“那个小家伙会为我们揭开命运枝杈上的最后图景,伊莲留下的最后一手可真是棘手——”
“也有可能成为割开我们咽喉的刀子,”议长冷冷地说道,“你最好认真一些,他破坏了我们的每一个计划,将我们逼到这一步,眼下我们所做的一切并非计划之中的安排,而是逼不得已。”
“但结果不会改变。啊,大人,我警告过你,从战局改变的那一刻起你们就可以向精灵廷与圣树林发难,但是你们自己贪得无厌想要更多。”
“我们只是想要名正言顺取得巨树之丘的控制权,”议长怒道,随即又解释道:“这对将来推行你们的计划也有好处。欧林众圣是虚伪至极,可这么多年来你们依旧只敢在见不得光的地方蝇营狗苟,就是因为你们不愿意像祂们一样做些表面功夫——”
“但结果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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