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似那半身不遂,水淼淼挂在一乂身上,脚半点地,被托着在屋内转了两三圈,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勉强也算恢复了点力,水淼淼手扶上墙,不再全部压到一乂身上。
水淼淼苦笑呢喃,“复健这一关自己还真是躲不过啊,这下是又给补回来了。”
从腿恢复了点力到再次发酸无力,踉跄着,一乂扶有些气喘的水淼淼就近在妆台前的绣凳上坐下。一乂取来手绢给水淼淼擦汗,再将水淼淼披散的头发归拢归拢用一根发带系上。
水淼淼抬眼看向镜中的自己,喘气声都慢了半拍,显出迷惑,“我真的睡了一年吗?”身体感受上是如此的虚弱不适,素着的镜中人浮现着一种淡淡的愁思,却因唇红齿白显出昳丽稠艳之姿。无知无觉躺了一年,没肌肉萎缩也不该如此吧,水淼淼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越发白皙粉嫩了,所以果然还是在梦中吧。
四孠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回来,恰听闻,耐心解释。自不可能放任水淼淼躺上个一年半载,熏蒸、药浴、针灸以及十天半个月一次的灵力灌输,才可没萎缩没衰败,但体能之类的还是需要水淼淼苏醒后自行锻炼恢复的。
“哦。”水淼淼点着头,已温的汤药被一乂送到面前。
海碗大黑糊糊,水淼淼本能皱眉,双眸覆盖上盈盈水光,“我才刚醒,什么都没吃就要被灌个水饱?”
“前三天禁食,也只有水饱了。”为了水淼淼身体好,四孠是个心硬的,再则水淼淼泪眼朦胧是感光不适,以为水淼淼真在伤心哭泣的可能就只有贤彦仙尊了。
苦涩的汤药直冲天灵盖,好吧,不是在梦里,她才不要做喝药的梦。
一乂端着空药碗离去,水淼淼打起哈欠,揉着眼睛,小声抱怨着,“一年都还睡不够吗?”
“药有安神作用。”四孠将水淼淼扶回床榻,“只怕淼淼睡不着,人虽醒了,机体却缓慢许多,多睡睡才更利于恢复。”
半夜水淼淼又醒了,四孠就守在屋内,一听动静瞬间站起身,扶着水淼淼在屋内走了一刻钟就又将水淼淼送回了被子中,如此反复,醒后三天,水淼淼仍未成功踏出房间一步。
“我觉得我需要呼吸一点新鲜空气。”水淼淼在跟四孠讨价还价,一乂端着白粥走进吸引走水淼淼全部的心神。
“小心烫。”
水淼淼不予理会,她一心想早日恢复,重获自由,在房间里日日转圈似那拉磨的驴,大脑都懒得转了,眉间忧愁一直淡不去,心中更是疑惑万千却又抓不住一个。
是个阴天,四孠终于大发慈悲扶着水淼淼跨出了门槛,是自由,但仅限于在人境小筑。
门口还有看守,水淼淼余光瞄到衣角一片,就被谈笑的四孠转移了注意力。贤彦仙尊还真是老样子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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