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卖你面子?”
王铎自问养气的工夫一流,可听到这里仍然一口老血涌上喉头,差点就喷了出来。
好嘛,你一个赋闲在家的‘白身’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老夫倒是可以发动一两百人同时弹劾厂卫,但这样一来傻子都看的出来是老夫在背后推波助澜。
陛下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若是让陛下盯上......
王铎一想到奉天殿上被锦衣卫拿下投入诏狱的赵之龙,便觉得脊背一阵发凉。
“十樵?十樵?”
钱谦益见王铎默不作声,直是有些急了。
“你倒是说句话啊!”
“不行,这绝对不行。”
王铎连连摆手道:“牧斋可有别的办法?”
钱谦益见王铎如此爱惜羽毛,直是愤怒不已。
好嘛,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想着万全之计。难道要等皇帝把我们的家财都抄走才想着反击?
钱谦益背负双手,恨恨的踱起步来。
过了须臾他猛然停住,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要不然,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
王铎怔怔的看着不远处的钱谦益,良久才颤声道:“牧斋你说什么?”
钱谦益冷冷道:“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牧斋你要弑君!”
王铎吓得连连朝后退去,面色苍白如纸。
“不!”
钱谦益摇了摇头道:“十樵还记得悊皇帝是怎么驾崩的吗?”
不待王铎接话,钱谦益便继续说道:“悊皇帝在西苑泛舟,不幸大风刮翻了小舟......”
“牧斋!陛下可是先帝血脉!”
“天子当有德者任之!”
钱谦益一句话就把王铎顶了回去。
“我看潞王便有仁君之相。”钱谦益抿了抿嘴唇,嘴角微微勾起:“十樵在崇祯朝可是礼部尚书。凭什么新君即位,只拜十樵为左都御史?归根到底,今上不把十樵当做自己人呐。”
钱谦益越说越兴起道:“正因为今上是先帝的血脉,故而继统名正言顺,十樵没有立功的机会。但若是潞王则大为不同。若十樵拥潞藩继大位,则内阁首辅如探囊取物矣。”
疯狂,真是太疯狂了!
对于钱谦益的这番话,王铎在心中暗暗评价道。
拥立之功可是那么好拿的?
功莫大于拥立,罪亦莫大于拥立不成。
看看于谦于少保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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