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及,万事万物都变得“粗糙”起来,那些灯红酒绿中的名流,无论是大佬官员,还是名媛贵妇,身上仿佛生长出无数的毛刺勾线,还有建筑、车辆、船舶,乃至承载它们的大地、海洋,隐隐约约都有勾线从中生发出来,有些彼此打结、彼此吞没,还有的则投入到无尽虚空之后。
这些“毛刺勾线”与罗南已经熟悉的“开发者模式”下那些大致归拢的规则幕布、与“祭坛蛛网”铺设开来的人心网络充分交织互锁,甚至还分出主干侧枝杂叶绒毛之类,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复杂……但也勾画得更为规律,形成了奇妙的整体轮廓。
这可以说是“法则”,是多层多类多维度力量共同干涉作用路径的直观显化,它们一直存在,共同组成了“法则层”的基本建构。它们与万事万物密切联系,彼此也在联系,将整个世界、整个宇宙都织成复杂的网络。
只不过,绝大多数人从没有见过,以后也不会看到。
罗南确认,这些“法则勾线”几乎都不怎么完整,唯有精神领域、发自于人心的那部分,与“破烂神明披风”“祭坛蛛网”基本重合或直接作用的,才相对清晰明确,其他的很模糊多变。
它们在暗影中若隐若现,很多都是与“破烂神明披风”“祭坛蛛网”的结构发生“擦撞”后,才能间接感应到,感应也不免有些滞后。
这种观照效果,远达不到“诸神法眼”的层次。
可那又怎样?暂时来说,够用就好。
罗南体会自家感知维度的扩张、细节的深化,同时居高临下,统观全局,尝试理顺。
干这事儿很吃力,时间长了,罗南在这儿的一缕灵魂投影还好说,承载他的唐立,包括唐立肚子里的“新·野火”,消耗都是极大。尤其是唐立,好像都有些低血糖的症状,在高空夜风中摇摇晃晃,几乎站立不稳。
随着唐立状态的起落,他身上、近处这些“法则勾线”也会产生变化。而这些“勾线”及变化本身,相对远方区域的来说,就相对清晰,清晰到他几乎可以伸指去勾动,听这些“勾线”如丝弦般或明亮或暗哑的“鸣响”。
这丝缕鸣响绝对非人耳所能接收,它不是任何实质性的震波,而是“法则层”独有的表征。
最后勾动那一波,就是罗南驱动唐立,拨动“法则勾线”,看能造成什么影响……然后,唐立就呛咳起来,喉咙里甚至溅出了血。
他面无表情,将手边的香槟一口饮尽,压住了喉头血气。
要干涉“法则勾线”,就要将自身状态催化到对应层次,能够触碰、影响,并接受对应的反震——唐立只是轻轻勾动一记,如果要再加把力,那根“法则勾线”不一定怎样,唐立的躯壳多半要被反震给轰得四分五裂。
如此手段,对形神框架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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