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次化作齑粉。
佘三娘倒抽一口冷气,咬着牙道:“天狐返祖,这是要拼命了!”
纵然狐三笠突破“九尾境”,炼成十尾天狐真身,妖身也承受不起返祖的负担,就好比佘三娘借曲莲身躯寄魂,种下三重枷锁,平日里沉睡不醒,才得以苟延残喘至今,勉强解开第二重枷锁,肉身就有崩解之虞。神魂尚且如此,更何况狐三笠试图彻底唤醒体内的天狐血脉,接引天狐老祖的意识降临于世。
陶金蟾突然咳嗽一声,伸手按在佘三娘的肩头,掌心透出一股温暖的热力,如锁钥一般渗入第二重枷锁,微微挤开一道缝隙,吞日大蛇的妖气勃然而作,佘三娘僵立不动,小心翼翼维系肉身,不令其瞬息崩溃。
吞日大蛇随时都可醒来,纵然只得短短一瞬,亦不可小觑,狐三笠高涨的气息顿为之一滞,他扭头狐首,一双异瞳直视陶金蟾,淡淡道:“尔欲何为?”
陶金蟾后背一阵发麻,他无法分辨,面前之人究竟是狐族族长狐三笠,还是天狐老祖的一缕意识,他咽了口唾沫,笑容有些僵硬,干巴巴试探道:“那个……此处外域乃妖皇与仙主合力开辟,托天脊,立地柱,着实不易……再打下去,难免天地崩坏,不可收拾,何不各退一步,就此收手,有什么花解不开的恩怨,日后再清算?”
狐三笠沉默片刻,道:“你以为加上吞日大蛇,就能稳操胜券?”
陶金蟾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只是这一处外域实在干系重大,为长远计,还是各退一步为好……”
狐三笠道:“既然如此,准你带了佘三娘先行退下,老夫心中有数,天脊不会破,地柱不会断,但此子身怀‘血气种子’,不可轻易放过。”
陶金蟾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又觉得为难,魏十七挥挥手,示意他远远避开去,莫要在这里碍手碍脚,扫了他的兴致。陶金蟾轻轻放下右手,曲莲体内枷锁再度合拢,妖力戛然而灭,佘三娘身子微微一晃,仿佛被抽去了脊柱,腰身扭动如蛇。
狐三笠食言而肥,抬起右手朝陶金蟾一点,“天狐轮回针”破空飞出,刺向他眉心,距离不过数寸,骤然停滞不前。狐三笠“咦”了一声,不无意外,陶金蟾脸上的笑容渐次隐没,深吸一口气,缓缓挺直腰背,轻轻拂动衣袖,虚空漾起层层涟漪,如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田嗣中、狐首丘的身影随之隐没不见。
佘三娘怔了怔,忍不住笑出声来,道:“陶金蟾啊陶金蟾,你终是藏不住了!”
魏十七丝毫不觉得意外,区区一个正一门弟子,能令吞日大蛇追随左右,为其出力,除了正一门门主濮合道,谁人有此手段?不过他也看出,陶金蟾只是濮合道斩去过往,祭炼而成的一具分身,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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