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儿谙熟倭语,指着一个独坐的老头说,伙计是要我们和那老人合坐一起。
老头精神矍铄,独自一个占着一副大座头,江流儿上前与他施礼,老头看两人一眼,没有说话。
两人对面坐了。
李自成低声道:“你那母老虎到哪里了,怕不是被倭人抓去煮了吃了。”
江流儿瞪他一眼。
点了四个饭团,两份刺身,两份寿司,四份天妇罗,炒羊肉,章鱼烧、烧香菇,味噌汤····
伙计报完,也不确认一遍,便转身走出去。
李自成却说不够吃。
江流儿道:“我吃两个饭团,一份汤,剩余都给你,还不够么?”
李自成大声道:“十个,十个,我能吃完!”
等了半日,不见饭菜送来,旁边几个桌子却不时端上酒食,李自成看在眼里,心中焦躁。
又见伙计端来份章鱼烧放在对面老人面前,那老人也不谦让,拿起章鱼烧来便吃。
李自成性急,见状怪叫:“八嘎!教老子等了这半日!怎么还不上菜!”
伙计早没踪影。
把那桌子只一拍,手掌还没碰到桌面,对面那老人便就势打翻碗筷,面前一碗章鱼烧飞了起来,掉落桌下,瓷碗啪嗒一声摔成碎片。
听见响声,原本正在埋头吃饭的倭人几乎同时站起,其中几个浪人腰间还别着明晃晃的刀子。
“八嘎,我的碗是长州藩大名赏赐的,价值五百金啊!这就没了!”
江流儿游历江湖,一眼便知是遇上黑店,连忙拽李自成往外走。
“哪里逃!”
李自成还没反应过来,章鱼老头已撸起袖子冲了上来,江流儿看见他露出手腕口青龙刺青。
看样子是个十七世纪混社团的。
老头一把揪住李自成,操着粗重的关西口音叫道:
“八嘎!ばか、なぜ私のたこ焼きをひっくり返したのですか!(混蛋,是何道理打翻我的章鱼小丸子!赔钱!)”
李自成推开老头,怒道:
“你他妈碰瓷儿的吧,老子什么时候挨着你了。滚!”
说罢,便抡起沙包一样的拳头,要打老头。
江流儿慌忙喝住。
老人也不废话,猛的拔出短刀,径直朝李自成刺去。
李自成飞脚将匕首踢出。
食客纷纷上前,将两人围住。
有诗为证:
李闯平昔性刚凶,触怒年高一老翁。章鱼溅来盈脸上,怒中说出克鲁苏。
江流儿连忙用倭语和老头陪话:
“老爷子,我这仆人是个粗人,乡下来的,休和他一般见识,在下赔您碗,再赔你一份章鱼烧。”
凑上来个浪人,大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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