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东方祝,早先是个临清药商,后来,让太上皇给阉了,成了个太监,风云际会,成了和魏忠贤一样的人物,权倾朝野。”
康敬修惊道:“叔,你咋知道这些?”
外面乱成一片,曹变混气呼呼的跳下车,踩着泥泞的路面,大声呵斥手下太监跑去前面推车。
康应乾朝侄儿挥挥手,示意他也过去帮忙。
康敬修撸起袖子,刚要跳下车,在门口停住。
康应乾无奈,只得解释道:“我和东方祝,是故交,以前,金刚散便是从临清拿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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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四年十月十九日,在一片凄风苦雨中,车队沿着帝国四通八达的驿道,抵达沈阳城。
二十日,太上皇在大正宫单独召见康应乾。
自从康应乾罢黜,两人已有十二年不见。
如今康应乾已到风烛残年,刘招孙也不再是那个热血少年。
等到今年腊月初八,武定皇帝便足足三十七岁了。
可是,越是接近不惑之年,穿越者的困惑反而越多。
君臣两人一阵寒暄,看不出有什么真情实意,太上皇让琥珀给康应乾赐座,挥退左右。
空荡荡的大殿上,只剩下他们两人。
“卢象升、乔一琦,路途生变,会耽误几天,晚几日到沈阳,既然康监军来了,便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一说,大齐接下来该怎么办?”
康应乾对刘招孙的坦率颇为震惊,不过他还是小心翼翼道。
“臣斗胆问一句,卢象升乔一琦他们在路上发生了什么变故?”
太上皇脱口而出道:“流贼。”
“流贼?”
刘招孙丝毫不顾及老康诧异的眼神,继续道:
“对,其实就是一些退伍的老兵,银钱让民政一些硕鼠给贪了,生活没有着落,所以才铤而走险·····”
“哦。”
康应乾哦了一声,没再问下去,他在鸡泽县赋闲时,曾无数次想象过帝国现在的艰难。
然而,他没想到,竟然会到这一步,连官员的正常调动都会受到威胁。
“康监军,今日先不议这个,先说对策吧,”
穿越者仍旧一如既往的操切,急躁,急不可耐。
康应乾摇头叹息,良久才道:
“臣在鸡泽县时,朝思暮想,苦苦思索,也曾有过上中下三策。”
“哦?”刘招孙仿佛将死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道:“说来听听。”
“上策:停止发行粮票,恢复白银铜钱流通;逐步废除《齐朝田亩制度》,出台法令保护私人土地;逐步在全国范围内恢复私产制,允许百姓经商、海贸;允许田地流通租种;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先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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