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兵、辽镇,还有·····还有刘招孙和他的开原兵。”
师婆陷入了沉思,
她努力挺直佝偻的腰背,望向黑夜。
浑浊的眼眸里,无数亡灵挣脱苦难的辽东大地,缓缓升向天空。
她猛地睁开眼睛,眉间的褶子舒展开来,长长喘了口气,大汗正目光炯炯望向自己。
“大汗,若震慑这些恶灵,需要一个更大的法器。”
“什么法器?”
满身鸟毛的师婆伸出颤抖的双手,身体朝北,匍匐跪拜。
“浑河。”
努尔哈赤微微一笑,如同得到了神谕。
“对,神所言甚是,朕很快便会剐了刘招孙,把他们的心肝投入浑河,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师婆浑浊不堪的眼眸中,忽然映出一个破脸少年的轮廓。
师婆望着大汗走出大帐,伸手擦了擦额间的冷汗。
两名戈士哈急急从东边赶来,向大汗禀告东门战况。
“大汗,小贝勒于半个时辰前率巴牙剌攻克东门,斩杀辽镇五百二十三人,没有俘虏。主帅毛文龙率残部向北逃窜,旗主已派人追击!”
“镶红旗、正红旗与浙兵鏖战,浙兵火器犀利,两日不能攻破。大贝勒派骑兵轮番骚扰,已经消耗完他们炮子,奴才过来时,两红旗白甲兵正在突入车营。大贝勒说,日出之前,必能攻下,主子还要奴才恳请大汗,破阵之后,不要俘虏,全部斩杀这股浙兵!”
努尔哈赤微微点头,东门贡献,城外的浙兵便真正成了孤军,他们火药用完,力战两日,早已力竭。想来也支撑不了多久。
只是那个逃走的毛文龙,看起来有些将才,却不能为大金所用。
明明是个辽镇将官,却要和熊廷弼为伍,带头对付丁碧李如桢,这般被明国朝廷蒙骗,甘愿做万历走狗,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努尔哈赤想到这里,觉得汉人尼堪委实可恶。
往日定下的治国方略,也该重新调整了。
以后那些对大金无用的汉人,可留,亦可不留。
努尔哈赤抬头望向北岸,嘴角浮出淡淡的微笑,和半个时辰前相比,北岸打起的火把又稀疏了些。
那支倔强的骑兵还在继续冲击浮桥,不知死活的和正蓝旗、两黄旗的精锐对杀。
“多死一些才好,朕还要用你们的心肝,祭祀浑河法器······”
后金大汗自言自语了几句,想象着天亮以后,北岸明军彻底覆灭的场面,也不知道刘招孙的心肝到底是什么样子。
努尔哈赤神色不变,转身望向跪在地上的佟养性,这个奴才已经等了很久。
佟养性咬住食指,努力让自己抽泣。
他从一名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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