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伪。”温特斯轻声说,他喃喃自语:“是否存在真正的利他主义?还是说我只是在满足自己的虚荣?”
他无言半晌,抬起头看着侯德尔,恳求道:“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找到答案的。”
侯德尔擦掉眼泪,茫然地点了点头。
前方,随着门楼上的新垦地军团的旗帜被拔掉,阿尔忒弥斯城南门的吊桥轰然坠地。
等候已久的铁峰郡骑兵顷刻间爆发出响彻云霄的欢呼。
未及欢呼声散去,铁峰郡骑兵各部已经在军旗的引导下,井然有序地分批进入城市。
温特斯拿出纽伦钟扫了一眼——比预期时间要久,但还在计划范围内。
“你还能骑马吗?”温特斯问侯德尔。
侯德尔愣了一下,旋即使劲吸了一口鼻涕,将刚刚的伤感和眼泪一起咽进肚子,果决回答:“能!”
不过他紧接着又苦着脸抱怨:“但是,阁下,我真的觉得我的蛋已经碎了。”
温特斯不禁莞尔:“告诉过你,不要‘坐在马鞍上’,要‘蹲在马镫上’。学着和马背一同抬起,再自然下落……”
侯德尔点头如小鸡啄米。
“算了,多骑一段时间你自然就会懂。实在不行,去站两天桩。”温特斯拿出随身的小本子和石墨条,匆匆写下几行字,然后整页纸撕下来交给侯德尔,又把一个鞍袋放到侯德尔手里:“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进城,找到兰尼斯,把这份手令和这个鞍袋给他。”
侯德尔抬手敬礼,跟随最后一队骑兵进入了阿尔忒弥斯。
城内鸡飞狗跳、一片狼藉。
铁峰郡骑兵在大街上横冲直撞,四处抓俘虏。从城墙上退下来的沃涅郡溃兵则一股脑地逃向军营。
侯德尔逮到谁问谁,终于在北门找到了押着俘虏走下塔楼的五营长兰尼斯。
他径直上前,敬了个礼,把血狼的手令和鞍袋交给了五营长。
当兄弟部队前去参加决定新垦地归属的会战时,五营默默地留守热沃丹。
虽说守家责任重大而且较为安全,但是当捷报送回铁峰郡时,第五营的指挥员和战斗员还是不免生出一种被抛弃、被遗忘的失落感。
所以这一次打沃涅郡,第五营上下都憋足了劲。
看到兰尼斯收到手令以后眉头紧锁,一名连长按捺不住,担忧地问:“是不是保民官担心我们吃亏,让我们收拢部队等候援军?”
其他连长闻言,眼中也流露出失望和无奈。
对于一座城市来说,一个营的兵力还是太少。
按照原定计划,五营只要能够奇袭拿下城门便是首功,对城内军营的攻坚战将会交给后续部队。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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