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出窗外。
听到学长的话,盖萨咬了下牙,抠着窗框的五指青筋暴起,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阿尔帕德那群人都是废物!居然能让伪政府这么轻易抽出一半的野战部队来新垦地。他们要是能给烬流江防线哪怕一丁点的压力,诸王堡都绝对不敢像现在这样调动部队!”
博德上校的目光掠过新垦地的旷野,心满意足地呼吸着糅杂着灰尘、荒野气息与麦芽甜味的空气,然后才开口说话。
他既没有抱怨北岸的军政府对于诸王堡的牵制力度不够,也没有追究未能提前在河谷村修筑防御工事的责任。
他只是靠坐着窗台,笑着说:“阿尔帕德可听不到你的牢骚。那正在包抄我们侧翼的半个‘第六军团’,现在是我们的问题。”
盖萨垂着头,喉结翻动,沉默良久之后,愧疚地说:“学长,是我的判断有误……对不起。”
“盖萨·阿多尼斯竟然也会道歉?”博德上校哈哈大笑,亲昵地锤了一下学弟的肩膀:“从幼年学校开始,你就是最硬气的家伙,一向是认罚不认错!怎么?在新垦地蹉跎了几年,你这块茅厕里的石头也被磨平了棱角?”
听到博德上校看似贬斥、实则宽容的话语,盖萨反而更加内疚。
前一日,联合军抵达河谷村时,博德上校便在军官例会上提出:河谷村的地形很好,可以将其扩建为驻防营地;既可以将其作为联合军的大营,也可以作为联合军的辎重中转站,保护己方补给线,防止敌军使用拖延战术。
然而,刚刚发现敌军主力部队的行踪、急切想要寻求与议会军进行主力会战的三郡军官投票否定了博德上校的提议。
他们的理由也很充分:首先,连日行军,士兵疲惫焦躁,没有精力修筑永固营地;
其次,如果敌军想要使用拖延战术——拒守不出同时破袭己方补给线,联合军的骑兵部队也足以应付;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既然已经捕捉到敌军主力的动向,就应当尽快予以歼灭,如果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挖沟筑墙上导致敌军逃脱,很可能意味着功亏一篑。
例会结束以后,甚至有尉官偷偷议论,认为博德上校应是在大荒原之战留下太深的阴影,以至于瞻前顾后,失了锐气和胆量。
等到斥候探明敌军规模,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事实上,直到哨骑送来[大股敌军正在向河谷村开进]的紧急报告时,三郡的军官们还在为“主动出击”、“原地固守”还是“暂时撤退与铁峰郡部队会和”而争执不休。
任谁也无法想到,最后结束联合军内部战略争论的人,不是联合军的三名上校,而是此刻位于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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