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炉置在北岸呢?”老头子越说越难过:“我还听说放在南城区码头的仓库都完好无损,早知道我也把东西都放在南城区码头了,谁能知道?谁能知道会有这些事啊?”
富勒附和着安慰了几句老头子,然后试探地问:“格奥尔格叔叔,那您剩下的货打算怎么处理?”
听到这话,刚刚还在翻来覆去懊悔的老头子一下子来了精神:“怎么?你有路子?”
富勒不置可否:“您得有准备,不管怎么样,过一遍火的刀条、剑条都不可能是原来的价格了。”
老格奥尔格盯着富勒看了半天,狐疑地问:“我记得,你父亲从来不在外面找硬化匠,你家也有热处理炉?”
“我家作坊只做枪管,不做剑条。”
“你少蒙我!”老格奥尔格又一拍大腿,喷了富勒满脸的唾沫:“你把我的剑条便宜收走,自己重新硬化,然后又能拿去当全新的剑条卖!好你个小子,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奸诈?简直比维内塔人还奸诈!”
富勒本想解释,自己只是中间人。但他又想起对方的要求——尽可能不暴露真正的买家。
于是白胖子恩斯特·富勒把心一横,直截了当地问:“您就说您卖不卖吧!”
格奥尔格呼吸一滞。老头子的嘴唇抿了又抿,最终跳下马车,拉着富勒往没人的地方走:“先商量个价格出来。”
富勒死死站定,小声说:“我还有个要求。”
“麻烦!说!”
“保密。不能告诉别人是我买的。”富勒想了想,给自己补上一个合理的动机,他忸怩道:“这笔生意……不光彩。”
格奥尔格瞥了周围的民兵一眼:“只要你也不告诉别人是我卖给你的。”
……
[钢堡,旧城区北岸]
[市政宫]
钢堡的三座地标建筑,埃尔因大教堂在南岸,市政宫和教区总行会都在北岸。
一夜大火,埃尔因大教堂屋顶垮塌,市政宫和教区总行会倒是安然无恙。
从城内火势得到控制的次日开始,还有行为能力的钢堡市议员便齐聚市政厅,然后……开始讨论。
讨论的议题覆盖了方方面面,例如:难民安置与救济、灾后重建、是否征收特别税等等。
还有一些议题很尖锐,比如有议员认为,驻军接管钢堡的行为严重违反了自治州和共和国的法律、践踏公民的财产权,市政府应当立即向大议会提交请愿、要求赔偿。
还有议员认为,按照法律,钢堡民兵的统帅权属于市议会选举的市长,军团应当立刻交还统帅权。
不过以上种种议题仅限于讨论,而且一直讨论到今天都没有结果。
反过来说,钢堡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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