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不一会,两条大狗各叼着一根树枝,兴高采烈地跑回来。
“如果这就算驱使动物,如果驱使动物就算神术。”温特斯笑着问:“那岂不是说每个蒙塔牧民都是赫德萨满?”
卡曼的思维有点混乱:“还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温特斯追问:“结果不都一样吗?”
“路径不一样。”卡曼逐渐理清逻辑关系:“牧羊人是通过训练,而你,你是通过巫术。”
温特斯理直气壮地问:“既然结果相同,你凭什么断定我就是用赫德神术,而不是靠反复训练教会它们捡木棍?”
“我没有心思和你进行哲学辩论。”卡曼的眉心拧得越来越紧:“你要是喜欢形而上学的争论,等有机会我给你找几位真正的辩手,到时候你想辩多久就辩多久。”
“神学院难道不教哲学?”温特斯好奇:“我们在军校都多少学一点呢。”
卡曼气恼地说:“经院哲学不是圣……不是我所属修会的主要功课。我们不需要学可能引发争论的内容,更不需要学辩证法!”
温特斯饶有兴致地点评:“抛却理性?怀疑主义?贵修会的思想怎么听起来有点异端的调子?”
“住口!”卡曼气急败坏:“你知道什么异端?!”
“谁让老师教得好?”温特斯扳回一局,也弯腰行礼:“托您的福,我可是把您的藏书都拜读了一遍。”
卡曼像是被抽干力气:“你还说不说蛮人巫术的事情,不说我回去了。”
“好好,说正事。”温特斯收起笑意,严肃认真地说道:“我以下说的东西,不是从书本和科堂学来的,而是对一位先贤留下的记录的一点思考……还有我的一点切身经历。”
卡曼察觉出温特斯语气的变化,也拿出正式的态度静听。
温特斯清了清嗓子:“我们,我们联盟学派——假如真有这个学派的话——的施法者认为,魔法不是许愿机器,它不是跨越一切路径的‘从A到B’。
假如把使用法术比作‘火枪射击’,那么联盟学派的法术不是直接给你一枚高速飞行的铅弹。联盟学派的法术是一杆有枪托、枪管、火药的火绳枪,魔法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就像火绳尖端那一点点微弱的火星。
而整个火枪的每一个结构都应该是可以被研究、理解并改良的,因为它遵循着我们目前还不知道的客观规律。至于探究规律的方法,唯有反复的实验和论证。
既然你们公教会有经院哲学,我也索性把联盟学派的思路称为[实验主义哲学]——假如联盟施法者真的有一个学派而且真的有一种哲学的话。”
卡曼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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