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虽然官方记录没有提到,但我在陆院档案馆看到过一份手札,里面说老元帅参加民兵的过程形同……绑架。”
“谁知道呢?”轮到巴德开怀大笑:“谁知道呢?”
“是呀。不管初衷如何,行动是做不得假的。”温特斯略有感怀。
“说起历史,我大致总结出这样一条规律。”巴德沉吟道:“无论做什么,总是开始的时候精诚团结,没有一事不用心,没有一人不卖力。开始的阶段不是困难不存在,而是人主动忽略了困难。”
温特斯默默听着。
“等到取得一些成就,人反而会感到迷茫。因为取得成就的时候,挫折也随之而来。环境略微好转,精神也就懈怠了。更重要的是,盲目的信心渐渐消散,人开始能够客观认识困难。山是那么高,高到只是看一眼就能明白无法逾越。一人、一家、一团体乃至一国,好像没有一个能跳出这道周期律。”
“你是来给我上课的?”温特斯笑了笑:“那你觉得该如何跳出所谓周期律?”
“我也不知道。”巴德畅快地说:“但我觉得,怎么想不重要,是否感到畏惧、感到迷茫也不要,重要的是继续往下走。也许内德元帅才是最害怕的那个人,但他要是咬着牙走在最前面。”
“巴德。”温特斯艰难地说:“我没有害怕,我只是……”
“看。”巴德敲了敲车窗:“圣乔治河到了。”
两座浮桥横跨在枯水期的圣乔治河上,不断有行人和车马往来于两岸。
河面上除了浮桥,还有六艘打桩船正在紧张地运转着,将一根根木桩打进河床。
“那些就是造大桥的打桩船?”巴德指着河面:“我在下铁峰郡也听说了,热沃丹要造一座宏伟的石头大桥。”
温特斯看了一眼:“是。”
“那些船在干什么?”巴德饶有兴致地问。
“莫罗学长的方案。”温特斯努力解释道:“简单来说,在水里打两圈木桩,在两圈木桩间灌进沙石围成水池似的[围堰]。然后用抽水机围堰里的水抽干,再挖掉河床的淤泥,最后从岩石层开始灌石灰砂浆,桥墩就出来了。”
“什么时候能竣工。”
“顺利的话,明年开春前就能修好桥墩。莫罗学长计划先铺木桥面暂用,等到明年农闲期再拆到木桥面,修石头拱顶。如果计划不出纰漏,后年就能竣工了。”
马车驶上浮桥,巴德得以近距离观看修筑桥墩的过程。
只见两套水车一左一右架设在一座已经完工的围堰上,不断将水从围堰中提出。
另有几艘小船载着沙石,划向一座正在修筑的围堰。
“门奈省的胜利桥,修了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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