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中的人后,她才抓起冰桌上朴实无华的乌木簪,象征性地挽起一个发髻,以示尊重。
即便如此……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单是静静坐在瑶琴之前,已如坠于凡尘的仙子,美得不可方物。
“所以,你只是来要一枚传声玉简,好去荒山求见阿离?”
月宫奴纤手轻抚于古琴之上,臻首微摇,娥眉轻蹙,“可我灵念无用,不可篆刻玉简,没法应你所求。”
她的声音都如天籁,仿能让人平心静气。
月宫诲见涕泗无用,早已恢复平静,却依旧固执己见,掏出空白玉简道:
“老臣圣念尚且可用一二,能助小姐篆刻传音玉简,只要一句话便行。”
月宫奴抿唇而笑,不置可否。
她的拒绝之意,想来不言而喻。
这哪里是一句话、两句话的事情,这事儿本身就很僭越。
堂堂护灵殿殿令,去求一个罪人要一枚玉简,以此保他去见圣帝传人后的性命安全。
从阿离的角度思考……
他当了这么多年圣帝传人,威严还没树起来吗?
竟是杀与不杀一个逾线者,都还要看一个罪人的脸色行事?
哪怕这罪人,是他的姐姐?
“阿离会不高兴的,这玉简无法给你,诲老请回吧,我要抚琴了。”月宫奴婉拒不了,索性直接拒绝。
她的性格向来如此,直来直去,不会顾忌太多,哪怕此刻身堕寒狱。
月宫诲面色却不大好看了。
他自问给足了面子,一口一个“老臣”,扑过来的时候还吃了不少鼻涕。
只要一个玉简而已,一句话甚至只要你的声音而以,不答应?
“老夫……”
“不是‘老臣’吗?”
月宫诲话还没说完,月宫奴低眉抚琴,琴声一震,已是多了些肃杀。
“呃……”
他尬住了。
这么敏感吗,老夫态度都还没开始转变呢?
可月宫奴显然太明白他在想什么了。
这么多年,她早已看惯了人情冷暖,这些前来看望自己的人中,鲜少有真心的。
要不就是求,要不就是问,要不就是其他……总之各怀鬼胎,她轻笑道:
“阿离只是去自爆,还没陨落吧?”
“不想尊重我可以不必,以后也尽量别来。”
“但请尊重一下月宫离,再怎么说,我也都是他这圣帝传人的姐姐。”
这便是在赶客了。
月宫奴自认为已经没给多少好脸色看,倘若是个正常人,这会儿或怒或抑,都该拂袖而去。
月宫诲没有,表情扭曲过后,还想挣扎一下:“小姐,老臣是真心的,阿四真不能死在外边,他是影子,现在情况太过严峻……”
“你在和一个罪人谈事吗?”
“呃……”
“你想住我旁边的牢房吗?”
“唔……”
月宫诲表情阴晴不定,想爆发又不敢爆发,想再求下去又拉不下面子。
月宫奴是心善的,从来如此。
他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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