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错了。做好赔钱的准备吧。”
江浩的话真把年京给吓了一跳。
要知道,这批货可是从福建弄过来的,即使不算进货成本,运输费也不是个小数。
真要是按江浩说这的这么办,那一台就得赔个二百块啊,他名下有二百五十台。
难道五万块就这么这么蒸发了?
他当然不甘心。
不过,江浩看出了他的抠唆,后面的话,终究还是说服了他。
“你可别犯傻,忘了咱们在海南往海里扔汽车的事儿了。当时要不是咱们把车沉海里,现在早就蹲大狱了。你还有今天?今天亏的钱也是一样道理,咱可不能心眼忒死,亏本就不卖。货是死的,只有卖了货,咱们手里才有钱,才能去做别的买卖,才能借鸡下蛋。哪怕是‘吐血’卖的呢,终究有希望能从别的生意里赚回来。做生意最重要就是得有资金,手里有货卖不出去,那就等于手里拿钱往海里扔。”
没错,这些货是得赶快卖掉才好。
否则的话,这些货就像手里揪着一个烧红的烙钱一样,非把他的手给烧糊了不可。
经由江浩的提醒,年京不由又想起了几年前更惨痛的经历。
为此,他不得不承认江浩的确看得通透,似乎比他更具商人的精明。
于是回去之后,琢磨了几乎一宿,第二天,便也只有痛下决心挥泪甩货了。
但问题是克服了自己心理障碍,想卖是一回事,能否找着买主,能否把货卖出去又是另一回事。
真要赔点钱还算好的呢,事实上根本无人问津。
三天过去了,五天过去了,八天又过去了……
除了生意上经常受他关照的哈德门冲着交情,以四千块的价格从他手里接了五台录像机的货之外,再没卖出去过一台。
年京为了卖货,甚至花了两千块在京城晚报的中间夹缝的广告栏里打了广告。
可愣是没有一个人来买货,偶尔也来一个两个电话在,不是嫌地点不合适,就是嫌价钱不合适。
不等年京降降价格,那边早早地就挂断了电话。
急人哪!
搁谁谁不急?
年京手上的周转资金已经全部用光,眼看着信用社收利息的日子就要到了,还有房租水电,各种经营成本,以及下个月职工们需要开工资的钱。
都加在一起,年京真是压力山大啊。
那是急得浑身冒冷汗,真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除了团团转,又能怎么着?
说心里话,在这个时候,年京真是渴望能找个能相信的人倾诉倾诉,真的希望自己的老婆江惠能给他些宽慰,给他些温柔。
可问题是,因为这件事,他们两口子几度发生口角和龃龉,他现在跟谁说,也不能跟自己老婆说,否则那不恰恰证明江惠对了,而自己错了嘛。
他一个大老爷们,今后见自己老婆就得矮一头,受自己老婆耻笑,这怎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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