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本正经的点头,态度非常诚恳。
“也许有呢。那我们就去看看吧。”
“你真的愿意陪我去尝尝吗?千万不要勉强呀。”
“没有勉强,我是真的想去。其实我对庆子小姐上学的地方很好奇。如果能看到的话再好不过了?”
“这个恐怕不行,学校已经被拆掉了呀。”
“是吗?那真的太可惜了。”
不得不说,男女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奇妙。
事情一旦摊开了,松本庆子刚才所顾虑的一切,以及不适感,反而全然消失殆尽了。
她其实早有这样的打算,否则就不会安排接近晚饭时间的下午见面。
当然,她也打过退堂鼓,感到难以启齿,有点不想惹是生非。
但终究还是抵不过内心的渴望,步步前挪,对宁卫民发出了邀请。
可话说回来了,生命的意义不恰恰就在于心存渴望吗?
在虚无缥缈的生命里,又有什么能比这种微妙的感动更能触人心弦呢?
如果褪去面具与外壳,人所剩下的不就是怦然而动的心跳吗?
如果失去了这种渴望,人岂不是犹如冰冷僵化的死人,沦为麻木不仁的机器?
特别是宁卫民回馈过来充满了怜爱的眼神,充分让松本庆子的自信心燃烧起来。
就像在冰雪上也能够燃烧的火种一样。
火焰在眼前跳跃,火花在清冷中飞舞。
只要火焰永不熄灭,每一个火花都会是希望的火种。
所以现在的松坂庆子完全可以平视宁卫民了,也可以俯视他了。
她可以驾驭他,也可以呵护他。
她可以引导他,也可以任由他。
虽然对于宁卫民这样骄傲的人,悬殊的财富和身份都是一种增进彼此关系的枷锁和阻碍。
但在现实中,女人最宝贵的财富,最终只能是来自于自身的魅力。
是的!当发现在这个年轻人的面前,自己也是有魅力的。
松本庆子就成了一个自由自在的,自上而下的,可以撒娇放松的,有无限想象和发挥空间的精灵……
四点多一点,松本庆子开车载着宁卫民往大田区的方向驶去。
他们要去的地方,过去曾经叫做蒲田村。
不但松阪庆子儿时居住过的朝鲜屯在那里,松竹映画最早的制片厂也在那里。
说起来,松坂庆子中日两国同时大火的那部电影《蒲田进行曲》,其实就是为了纪念那里的松竹制片厂而拍摄的。
只不过随着东京城市化改造,现在那里一切都变了。
过去曾经由成片的破败房舍,醺醺的歌声,大声喧哗的朝鲜话所构成的朝鲜屯,变成了体面的商业街和住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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