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无非天下期盼,不得已勉力持之———”
他如此诚恳地看着洪君琰,姿态不可谓不谦卑: “您的小老弟,是个不够聪明的人,一时只能做一件事。您若真的想帮小弟,等本届黄河之会结束了,我再来和您谈神侠的事情。”
洪君琰静静地看他一眼,转回身去,继续看台上的比赛。
旁边的魏皇更是看比赛看得非常认真,这时还为左光殊的道术喝了一声彩: “泱泱大楚,果然人杰地灵。今有光殊,不逊当年左鸿———这门道术使得太巧妙了!”
“你猜六合之柱上面的那几个人,这时在聊什么?”洪君琰目视前方,悠然道: “镇河真君拒朕万里,朕与你同进同退。你与齐帝亲近,同牧帝交好,跟楚帝谈笑风生!他们可有跟你说些什么?”姜望没有半点儿脾气的样子,温和地笑: “咱们三个在这儿闲聊,也不曾对旁人开放。您刚才说的这些话,难道都可以叫旁人听?”
“朕只是想告诉你———天下的人分为两种,一种是站在六合之柱上面的,一种是被六合之柱围在里面的。”洪君琰淡声道: “上面的人只有六个,被围在里面的人,是我们。咱们应该站在一起。”
“陛下想做的,也无非是站上去。甚至把上面的六个变成一个。”姜望笑道: “陛下,我跟您,可称不上‘们’。”
洪君琰并不否认,只道: “此一时,彼一时也,这道理古今皆然。彼时的事情彼时再说,我现在和你说的便是‘此时’。”
姜望便道: “此时此刻,我只想在我的剑围下,享受有限的自由和心安。彼时彼刻会如何,谁
也说不准,但我想———或如此心。”
“看来镇河真君是个没有什么野心的人……”
魏玄彻坐在那里,一点烟火气都没有,浑不见先前提戈对洪君琰的凶意,这会儿像个老好人。在旁边插话,也插得非常自然: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嘛!”
“恰恰他是要得太多的人!”洪君琰淡声道:“封侯拜相,列土封疆,乃至个人伟力,超脱无上,都不算太大野心。是他可以求,而无人拦的事情。但你看今天,他在做些什么?这个世界会任由他来拿捏吗?”
“洪大哥言过矣!我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够拿捏什么。”姜望认真地解释: “除了我无法回避的亲人朋友。有些事情只是恰好我走在这条路上,恰好力所能及而已。”
“如果。我是说如果————”洪君琰仍然看着台上,声音悠悠: “如果确定卫国这件事情是景国干的呢?明天就是外楼场魁名赛,你们黄河之会赛事组,怎么确保卢野不会受到干扰?”
“卫国两郡之屠,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卫国还有首郡,卫国还有更多的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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