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她还能拦在胖胜身前,为他挡下旁人的冷眼,以及孩童间的花拳绣腿。现在她是朝议大夫易星辰的女儿,诰命在身的博望侯夫人,却明白自己能做的只是抱走孩子。
天骄之所以称为天骄,正是因为他万中无一。
遗憾的是,她没有那份万中无一的幸运。
想了很久,一直到返齐的队列已经启动,归家的马车已经轰轰隆隆,她才写好这封鹤信——
“忙完黄河之会的事情,来家里吃饭。小瑜想他干爹了。”
这是她第一次给独孤无敌写信。夫君什么都跟她讲,包括姜望这羞耻的太虚幻境名字。
但在送出此信前,她又猛地攥住了拳头,将它握碎了。
她慢慢地抱住了小崽儿。
“咯咯咯……”重玄瑜看着车窗外飞逝的云霞,乐个不停。
……
……
“有关卫国两郡修士被屠戮殆尽一事……姜老弟怎么看?”洪君琰看着台上的无限制场决赛,慵懒地往后靠,看起来兴致缺缺。
但挑起话茬来,又激流暗涌。
姜望站在洪大哥和魏大哥身后看比赛,他倒是非常关心左光殊的发挥,但这场比赛,已经提前杀死了悬念。
也不知吴预是并没有做好洞真的准备,仓促跃升,以至于对自身的力量不太适应。还是他有意藏拙??都打到无限制场的决赛了再藏拙,这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所以也只能归结为前者。
开赛的时候还打得好好的,随着战斗的升华,左光殊愈发挥洒自如,这位法家当届的天骄翘楚,却有些跟不上趟。
虽然法家剑术仍然密不透风,诸般律令井然有序。
但仅仅这种程度的表现,毫无疑问无法抗衡砺真而就的左光殊,胜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这时他才能考量洪大哥的话。
洪大哥问起卫国这桩惨案,用意其实根本不在卫国,而在于倘若“霸国借强权而妄为,干扰黄河赛事”真的发生了……
黄河之会赛事组,能怎么办?
恐怕太虚阁设定的种种赛事规矩,当场变成废纸。姜望赌上一生名誉所创造的相对公平……会被踩在地上。洪大哥问这样的问题,是等着看姜老弟的软弱。
在当世霸权面前,所有的硬骨头,都是等着被敲碎的笑话。
尽管已经提前看到结果,魏玄彻还是很好奇,这个人会怎么回答。
这个在叶凌霄嘴里“样貌平平、天赋普通、头脑浅薄、读书不多……还算可靠。”的年轻人,已经攫取了很多的成功,他有面对成功的经验。
但会怎么面对理想的失败呢?
“太草率了。”姜望说。
“草率??镇河真君是说这场比赛,还是说什么?”魏皇开口问。
他完全听明白了这个词语。但他还是想要确认。
观河台上风云交汇,他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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