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无菌的人抓着患者摆体位。
有时间让你脱了手术衣穿上铅衣,检查完毕再去消毒,再穿手术衣吗?
没有的,最多就是换个手套。而这个时候,没有小医生的时候,就是护士上。
可放射这玩意,对女性的乳腺卵巢甲状腺是最不友好的。
“张部你们躲一躲,我来!”
“不合适,我来!”张凡摇了摇头对海青的主任说了一句。
“我来,这是我的患者!”海青的主任很坚持,张凡点了点头,“辛苦了!”
C型臂机旋转180度,侧位透视影像投射在主屏:寰椎前脱位的齿状突已复位至枢椎基底部,碎裂的齿状突碎片仍如匕首般抵住延髓腹侧,脑干上泛着水肿的苍白。
手术台被重新调至仰卧位,神经外科团队接管战场。这台手术用专业的话术来描述,很枯燥。
这玩意通俗的说,大概就是骨科的先上,噼里啪啦的把颈椎碎块,压迫全部清理干净,然后固定松动的颈椎,然后骨科下台,就这么简单。
然后神外的进场,把插在神经上的骨屑,还有需要剥离的坏死脊髓全部清除,最后把压迫的位置开放,手术完毕。
就这么简单。
但全华国能做这种手术医院,也只有省会城市的顶级三甲。
甚至可以说,有些省会的顶级三甲能做是能做,但效果就有点不好说了。
罗正国和薛晓桥两人接手了手术,张凡还是站在一边。
三个小时的手术时间,其实这三个小时等于还没有攻城呢,等于就是在清扫城市外面的游兵散将。
张凡站在一边,他的这状态,就和在茶素的时候一模一样,在茶素的时候,有时候遇上难度特别高的手术。
主刀脸上笑的像是一朵菊花一样,把张凡拉进手术室,然后各种的拍马屁,端茶倒水,甚至年轻一点的,比如王亚男他们,直接上手给张凡按按肩膀,捶捶大腿什么的。
等这一套弄完,就给张凡套上手术服,拉着他站在三助的位置上,动手是不可能让他动手的,就是让他站在一边,像是罚站一样。
有这个人和没有这个人,好像都一样,但对于主刀来说,尼玛张院站在一边,自己胆气都大了三分,但没有出问题之前,他们求的就是院长别手长。
经口咽入路的撑开器缓缓张开患者的口腔,直达颅颈交界处的深渊。显微镜下,瘢痕组织与骨折碎片在延髓表面织成一张致密的网。
椎动脉的跳动在显微镜下放大到了极致,搏动血管透过菲薄的硬脑膜,就像是穿着红色丝袜的大腿不停的摆弄着,好像在说:“来啊,来啊,有本事你摸一下啊,胆小鬼!”
说实话,手术显微镜下的血管真的很妖娆,也不知道为什么,真的就像是女妖怪在勾引一个书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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