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绾!
如今还是国府的相邦,然而诸般大小事已经落在冯去疾的身上,只待一个良好的时机,便是卸下相邦的职责。
如今也来了。
如今看上去也有些苍老了,拱手一礼看向面前的武真郡侯,心情明显低落、哀伤、悲痛……。
同王翦之间的交情,已经数十年了,从当年文信侯吕不韦大力启用王翦的时候,便是相交相识王翦了。
一直到如今,一晃便是数十年过去。
而今王翦……病重如此,难道自己的好友又要去了一位?
“相邦!”
周清也是一礼,对着身侧左右的其余人扫了一眼,没有多言,算他们有心了。
“收到国府的文书,陛下便是命我快速返回咸阳。”
“大祭酒如今如何?”
“本侯进去看看应该无碍吧?说来……本侯也是略懂医家之法!”
王翦此刻所在的病患房门禁闭,里面倒是有医者走动的声音,视线落在王绾身上,行至房门前。
“郡侯!”
“请!”
寻常之人自然是进不去,而郡侯……当然可以进去。
王绾点点头,也是行至房门前,简单一言落下,房门便是从里面打开,二人缓步入内。
“武真郡侯!”
“相邦!”
“……”
这处病患之房不小,外间正有五位身着咸阳宫院医服饰的医者,宽大的简略屏风之后,还有一些人的脚步声。
“大祭酒还在昏迷不醒?”
周清紫眸闪烁亮光,已然看到此刻正躺在里间榻上的王翦,须发皆白,三元萎靡不振,浑身上下弥漫一股天人五衰的寿元将近气息。
而今,正气息微弱的昏睡着,左右皆有侍者,皆静静的立在旁侧。
单手摆动,都这个时候了,还这般多的礼仪。
也不嫌麻烦。
“郡侯,大祭酒……半个时辰前醒转了一次,喝下半碗汤药,便又是昏睡过去了。”
房内的一位医者惶恐近前,大祭酒如此……他们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果然陛下接下来震怒,非所愿。
大祭酒的状况很糟糕。
“本侯看看!”
轻轻颔首,和王绾相视一眼,便是一同走向里间深处,那里的汤药气息更重了。
“武真郡侯!”
“相邦!”
“……”
里间内的诸人也是静悄一礼,未敢有太大的动静,以免叨扰了大祭酒。
“大祭酒的身体的确很糟。”
“血气亏损!”
“三元衰败!”
“庙朝立下以来,武成侯添为学宫大祭酒,劳累不少,再加上数十年来的沙场征战,……。”
立于榻前,王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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