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一步一步顽强的走到这里,万古菩提树下仿佛有什么在剧烈的吸引着他,逼迫着他一步一步靠近。
那些混乱的微弱的记忆都在菩提树的影响下逐渐苏醒,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他看见的是一身魔气包裹的女子单手将虚弱的灵魂举起,那灵魂虚弱的仿佛一阵尘烟,很快就要消散于世。
“慕寒衣——”
闾丘吕眼眸猛地通红。
最后的断剑携卷着仅存的灵力轰然破开了长风。
慕寒衣怔了一瞬,甚至来不及回头,那灵力已经近在咫尺,瞳孔骤缩,预料中的必死一击却并未穿透她的心脏。
那柄断剑径直刺入了血肉当中。
断剑从心脏进入进脊背破出,凌厉的灵力如日光澄澈穿过了女子已至强弩之末的身躯,刹那间已是血流如注。
闾丘吕纯粹的灵力对于魔族来说无异于烈火焚身。
温热的血液溅了慕寒衣满身,将她浑身冰冷的血液都刺激的慢慢滚烫起来。
她不可置信的轻轻偏了一下头,手掌从自己母亲的脖颈处移开了,她只是,她只是想过去告诉她的母亲,她、她——
她终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因为背后的那个人依靠着她慢慢滑了下去,护在双手间的那盏烛火扑腾着发出微弱的光芒。
闾丘吕再无支撑,双膝猛地跪地,不可置信一般看着不远处。
她、她松开了手
在自己的断剑抵达之前就已经,松开了手,她没有想弑母,她根本不是想要杀了母亲!
闾丘吕颤抖的看着自己的手,那一刻他只觉得仿佛是命运在肆意的无情嘲讽着他 。
母亲杀了父亲,他误以为妹妹要弑母,从而杀了妹妹
他杀了寒衣两次、两次
慕寒衣茫然无措的站在原地,一时之间只觉天旋地转,好像有什么在她耳边不停的说话,很久很久,她才以极慢极慢的动作缓缓的俯身下去。
颤抖的手指想死死捂住伤口 ,可那断剑将人捅的对穿,她不知道应该捂住哪里,到处都是血,全部都是血
根本堵不住,捂住前面还有后面的血液汩汩流出,生命的流逝如此迅速,快的如同流沙一般不可思议。
那个娇贵怕疼的小公主蜷缩在她怀里,一点一点失去身体的温度,似乎想要说话张了张口却说不出来,只有血一口一口的喷出来,浸染了慕寒衣残破的衣襟。
时清薏看着她,像是看一眼少一眼的模样,没有什么力气的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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