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无憾。”
言罢,再次跪了下去,额头触地。
“老将军……”
身后的魏军将领纷纷哭喊,跟着跪了下去。
“喀喀喀……”
青龙偃月刀在地上划出令人牙齿发酸的声音,听在众降将耳里,却如同是钝刀在慢慢地切割他们的心脏一样。
“唰!”
青龙偃月刀划过鲜于辅身下的甲衣,把上面的甲绦切断:
“杀俘不祥,杀了你,除了有损大汉天子仁义之名,没有其它好处。”
“我既已在阵前许诺,自不会事后食言,只待河北战事一了,朝廷就会派人前来重新丈量土地,丁口皆可分五十亩地,此乃大汉国策。”
“大汉天子,大汉丞相,嗯,还有大汉大司马,深感后汉积弊深重,故而推行新政,分田地,免口赋,此所谓汉虽旧邦,其命维新是也。”
听到镇东将军亲口这么说,鲜于辅老泪纵横,重重地磕下去,力道之大,甚至激起尘土扬进了眼睛:
“天子仁厚,百姓之福,天下之幸!”
他开关投降,固然有战无可战,守无可守,退无可退的原因,但同样也有不欲再让幽州子弟平白流血的想法在里头。
在镇东将军面前所说的话,虽有作为降将不得不说的奉承之语,但同样也有为幽州百姓着想的理由在里面。
幽州,就是他的真心话。
若不然,他也不会获得这么多中低层幽州将校的拥戴。
镇东将军自然也不介意再次许诺,收买人心。
反正大汉的新政,本就是要推行到天下。
五十亩地算什么?
有本事,跟随本将军平灭伪魏,立下军功,还有军功田呢!——
“去,打开关门!”
随着城头魏军大旗的降落,幽州最重要的关口,同时也是燕山防线最坚固的关城之一,居庸关轰然大开。
张苞手里的丈八蛇矛,在望见关门处那杆赤缨帅旗时差点脱手。
“三……是镇东将军,真的是关将军!”
铁枪拄地,滚鞍下马时竟踉跄三步。
站稳了身子,张苞急步上前,激动得连礼仪都忘了。
就这么站在镇东将军面前,定定地看着,眼中犹带着不敢相信的目光。
“将军,你,你真的成功了?”
镇东将军微微一笑:
“吾观将军犹似不信眼前之事?”
“像做梦一般……”张苞嘴里喃喃道,抬头看向眼前雄伟无比的关城,“天下九关之一,说是固若金汤亦不为过,就这么被拿下了……”
再看向镇东将军,张苞的目光竟有些恍惚起来。
想当年,夷陵一战后,先帝驾崩,军中宿将老将,亦凋零大半。
硕果仅存的赵老将军,年事已高,尚有多少时日,谁也不敢保证。
唯一一个可堪大用,而且还是当打之年的,也就是汉中太守魏延。
从年轻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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