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进犯方向,还是个未知数。
所以他并没有着急调兵遣将。
因为急也没有用。
只有知道了葛贼与冯贼在哪个方向出现,关中大军才能有针对性地调动。
葛贼十有八九是要从斜谷出来的,毕竟汉中数道,只有这条路最好走。
就算是陈仓道,都不算是一个好选择。
因为大散关关口下面的深谷非常陡峭,两侧有崖壁对峙,如一线天。
除非是偷袭成功,否则只要数千守军,就足以让数万大军寸步难行。
即便传闻蜀虏有攻城利器,但在狭窄的关口面前,也不是那么容易攻下来的。
所以葛贼的行动倒是容易猜测,但冯贼……
司马懿想到此贼,心里突然就是有些烦躁。
若说葛贼喜欢行堂堂正正之师,以势逼人,那冯贼此人,就是飘忽不定,诡计百出,让人捉摸不定。
偏偏此贼又极擅奔袭,让人不得不小心提防。
陇关?
萧关?
安定?
亦或者……北地郡?
就在司马懿左思右想,焦急地等待细作和哨探更多情报时,外头有军士步伐匆匆地前来报告:
“大司马,不好了,民夫人力不足,承露盘才运出三十来里路,便掉落壕沟折断!”
司马懿脑子“嗡”地一声响,失声道:“什么?”
原来前头那声巨响竟是随露盘折断所致?
司马懿脸色大变,他突然一拍大腿:“蜀虏来犯,吾竟是忘了此事!”
前番他去了一趟洛阳,据理力争,这才让陛下知晓,同一时间运送金人与承露盘,将会过度损耗关中民力,不利加强关中防备。
故今年可先运承露盘,明年再运金人。
承露盘虽比金人大得多,但却是可以拆卸的。
只是搬运起来,仍是困难重重。
三万民夫,铺路搭桥,极力搬运,平坦之地,一日不过十里,崎岖之地,一日三四里那也是常事。
所以这一个多月来,又是拆,又是搬,这才把承露盘搬出长安城三十来里。
没想到这才乍知蜀虏来犯,承露盘就落入壕沟折断,其声竟能闻数十里。
司马懿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他方才说“吾竟是忘了此事”,当然说的不是真话。
他原本就是在等,等明日或者后日把情况真正明确后,就可以有理由上报陛下,停止搬运承露盘。
而已经集结起来的民夫又正好编入军中,给大军运送粮草。
只是眼下这个兆头……似乎不太妙啊?
司马懿眼皮跳了几下,竟是不敢再耽搁,连忙喝令道:
“来人,备笔墨!”
就在当日,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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