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以来,主动送好马给陛下,就足以说明其心志,必不会久屈魏国之下。”
“此所以谓远交近攻是也。陛下之谋,实属深远。”
孙权听了陆逊这一番话,心头大悦。
方才被人窥破心事的那一点点不喜亦跟着散去。
“既然伯言如此说,那我赐公孙渊以重礼,以图交好,到时就可从辽东那边买上好战马,何如?”
陆逊一听孙权这个话,连忙劝阻道:“陛下,诱使公孙渊叛魏,可也;但若待之过厚,不可也!”
孙权听了,有些皱眉:“若不以厚礼待之,远人又如何会与吾谋大事?”
“陛下,辽东离魏国近,离吴国远。一朝有事,救之不及,公孙渊则有在魏吴之间反复之嫌。”
“若是赐之以厚礼,再从彼处买马,则船队所载珍宝钱粮,无以估计。”
“到时公孙渊真要起了反复之心,则珍宝钱粮再不复吴国所有。不若只派使者持节带诏而往,赐之以爵位。”
“待日后观其所为,确其当真是叛魏归吴,则再另行商议。”
陆逊言辞恳切地提议道。
孙权却是对这个话颇有些不以为然。
公孙渊好歹也是称霸一方的人物,若是真要想与他臣服,空口白牙岂不是让人觉得是侮辱他?
更何况我好歹现在也是堂堂的皇帝,封爵不给赏赐,世人只会说我行事小气,以后还如何能收天下人之心?
只是眼下辽东与吴国也仅仅是试探性地通了消息,远未到谈这个事情的时候。
于是孙权对陆逊的不置可否,把话题转回到眼前最主要的事情:“那伯言对蜀国欲分幽州之事如何看?”
这一回轮到陆逊不以为然了。
真要等蜀国能取得幽州的时候,只怕魏国也早就灭亡了。
难道陛下还当真想着蜀吴二国能平安二分天下?
只是他知道孙权刚登帝位,正是欲有一番作为的时候,有吞魏之心,倒也可以理解。
“若是陛下有此等大志,那不如让那蜀使把幽州划分给吴国,想来他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
陆逊建议道。
“善。”
孙权颔首。
次日,孙权遣了宫中内侍带着礼物,去闲居的张昭家中进行问候。
“大父,大父,宫里派人过来了。”
张昭之孙张震,慌里慌张地跑入里宅,大声地喊道。
须发皆白的张昭,正坐在屋里注解《春秋左氏传》,此时听到孙子的叫喊,脸色先是一喜,正要站起来。
但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又坐了回去,只当作什么也没听到。
“大父,宫里来人了,说是陛下赏赐了东西。”
张震跑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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