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还可以占些便宜。”
秃发匹孤自然知道秃发阗立所说的贵人是谁。
当下就有些担心地说道:“你和那个冯郎君已经好几年没见面了,又怎么去找他?”
“大人不用担心,当初那冯郎君曾对我说过,若是沮县寻不得他,那就去汉中南乡,若是汉中南乡妹不得他,那就去锦城的冯庄。”
“到时候我只要去那几个地方打听一下,自然就知道他的下落了。”
秃发部的几个主要头目商量完毕,同时又分配了人前去东边,注意狄道杂胡主力回来,然后这才散去。
不一会儿,只听得各人的营帐里响起了女人的惊呼声。
陇西枹罕和河关地区的羌胡联合起来,围攻狄道,最初是为了抢掠些粮食和财物。
最后看着声势越大,魏人又没有派出援兵的意思,于是就有有心人提出口号,欲重立河首平汉王。
正当他们越发大胆的时候,东边某个冯姓郎君已经准备在开春后,绕过洮水,抄他们的老巢。
哪知还没等他行动,秃发部已经越过了大河,直接冲进陇西枹罕一带,烧杀抢掠。
族中精壮全集中在狄道的羌胡部族,如同一个个被剥了皮的羔羊,凭由秃发部享受着美味。
与兴奋无比的秃发部相反,凉州的武威郡郡治姑臧县的一个小院里,气氛却是有些压抑。
凉州太守徐邈步伐匆匆,越过前庭,径入内院。
在仆人带领下,进入一个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药汤味。
只见榻上正躺着一人,正是郝昭。
“伯道!伯道你怎么了?”
徐邈急步上前,弯下身子,低声问道。
躺在榻上的郝昭听到有人呼唤,吃力地睁开眼,用有些呆滞的目光望向徐邈。
只见他脸色苍白,眼中还带着好些血丝,嘴唇因长期干燥而裂出了口子。
“是徐刺史啊……”
郝昭嘴唇动了动。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突然就病成这样?”
徐邈看到他这模样,连连急声说道。
前些日子才从西平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郝昭生病,欲至武威休养,哪知没过几天,就变成了病重。
实是让徐邈措手不及。
“如今蜀虏势大,羌胡异动,凉州不安,将军久镇河西,吾正是需要将军相助之时,将军怎么就突然倒下了?”
徐邈握住郝昭的手,悲切地说道。
郝昭吃力地咳了几声:“命之不可知,数之不可测也。某久为将军,知将难为。”
“某镇河西十数载,屡镇羌乱,虽是为国事,但错杀者亦难以计数。更别说数次挖掘冢墓,取其木做为攻战的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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