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眼神更是亮得快要发出光来,“兄长,我们要不要再……”
说着,用手一抹脖子。
“算了,这一回就由他们去吧,你回去告诉李慕,这一次,筹备好足够的粮食就行了,不要再割了,先让他们缓一缓。”
冯永自己揭开用布盖着的碗,小心地倒了一碗水,咕咚喝下去。
“割?”李遗有些听不懂冯永所说的话。
“割韭菜啊!”冯永放下碗,一手在上,一手在下,皆作虚抓状,然后比划了一下,“你割过韭菜么?拿着刀子随意这么一割,就能割下一大把。”
“割得再厉害也没事,只要它的根还在,过不了多久,又会长起来。现在我们已经割了好几次了,这次就给它浇浇水,以后有用了再割。”
李遗看着冯永那无比自然的神情,突然就打了个寒颤,兄长这是……把蜀中的那些人当成了种在自家园子里的韭菜啊!
然后想起那些上吊跳河跳城墙的人,他也不知怎么的,竟是一阵略带着恐惧的兴奋。
蜀中耕读传家的世家们,渊源最远者,也有数百年风流了吧?
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就这么被兄长轻易地玩弄于股掌之间,兄长师门的学问,果真是高深莫测。
想起自己竟然能亲自参与这种宏大的布局,即便在世人眼里高高在上的世家们,也只不过是在自己的俯视之下。
李遗的身体就不禁在微微颤抖,他觉得自己终于能窥探到一丝山门高人看待人世间的视角了。
果然是,如同看待蝼蚁一般。
说起蝼蚁,作为堂堂大汉元老之后的刘良,在兄长看来,应该也只不过是一只蝼蚁吧?
“哦,对了兄长,还有一事。”
“何事?”
“刘琰想给他儿子求个门路。”
“刘琰?”冯永想了想,“他儿子是叫刘良吧?我记得他不是在帮陛下做事么?”
其实冯永和刘良交集不多,但因为张星忆的关系,这为数不多的几次交集,却是令人印象深刻。
有了汉中冶的甜头,宫里在前年又趁着势头,开了一个南中冶。
后来么,权贵们都在劝说刘良,南中冶真的挺不错,建议你去那里看看。
于是刘良饱含感动的泪水,在众人的殷殷叮嘱下,收拾包裹上任去了。
冯永发誓,这事跟他真没关系,当时他还在牢里唱《铁窗泪》呢。
“正是。听说刘良去了南中后,差点死在了那里。此次北伐大胜,陇右多出不少空缺,刘琰就想给他儿子找个门路,放到陇右来。”
兴汉会里谁都知道冯永跟刘良不对付,李遗这个时候提起这事,肯定不是为了让冯永不高兴。
冯永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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