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叹息。
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但是你已经不是当年的你,我也不是当年的我……
张济只是需要点时间适应,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他适应,人就没了。
张济不是什么圣人,他只是粗人。
他更不懂得什么叫做温情,甚至连情感的表示都觉得是一种羞耻,或是一种耻辱,所以……
他伤心,但是又觉得开心,一方面是他老婆的病其实是很痛苦的,死了也就意味着她不用再被病痛折磨了,另外一方面则是他的老婆,从此合二为一,完完全全的活在他的记忆里,活在了他的心口上。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张济依旧会在梦里面见到,那曾经在灰黄的山间的一抹红色身影,如同一道鲜红的血,那首千转百折的情歌,依旧在他灵魂深处萦绕……
这种感觉,让张济很难受,他不擅长表达,更不习惯倾述。
他就像是大多数的西北汉子一样,将一切都闷在肚子里。
于是张济就带着人马操练,因为比起情绪上面的痛苦,疑惑和无奈,张济更熟悉军伍之事,借此离开那个让他及其难受的氛围。
从襄垣到涉县,一共有三个中县,两个小县,还有七个的村镇,以及一些零星的小寨子。没有大县,更没有后世那种有事没事都要凑一起,随时可能建一半就咕咕咕的鸽子高笼,所以这条防线上的人口并不是很多。
张济带着的这些兵卒,并不能在某一个县城附近久驻,要不然骤然增加的人口,就会给县城带来短时间无法化解的压力,因此,张济一般来说顶多一个月,就会更换驻扎地点。
襄垣县外,张济营地之中,兵卒们正在整理辎重行李,准备更换驻地了。
张济独坐,却有兵卒从营门之处而来,说是有『故人来访』。
『故人?』张济皱眉,『我早年离乡,还有什么故人?』
张济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依旧起身,带着几名护卫到了营门之处,登高一看,不由得愣住了。
还真的是『故人』!
营门之外,有一人头发黄褐之中发红,一副胡人相貌,却说得一口凉州汉音,『张将军!经年不见,别来无恙乎?』
……┐(゚~゚)┌……
虽然壶关是属于军事功能大于民事的城池,但是街道上却非常整洁,清扫得干干净净,与有些军事要塞只管军务,不顾及民生的脏乱,形成鲜明对比。
得益于斐潜早期推行的卫生制度,在壶关城内还有两大一小的澡堂子,费用并不高,所以基本上来说每户家庭都能支付得起。人干净了,也就不喜欢居住周边的环境太脏,于是垃圾也就不能乱扔,驴马骡子上街都要挂个屎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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