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吏的俸禄,还有军需费用的开支。这还只是弥补了前期的一部分,后面的军费还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来。
至于江东的日常问题,水利水患,道路城墙,各地营造,以及孤寡老幼的平常救济等等事项,能敷衍就敷衍,不能敷衍就只好瞪着眼干熬。
可问题是,真的江东就没钱么?
显然并不是的。
西域的奢侈品的价格已经是翻着跟头往上了,可依旧是随到随卖,随卖随空,一点都不含湖。
战马从几十万升到了百万级别,也一样是热销。
街头的百姓衣衫褴褛,苦苦挣扎,但是士族子弟依旧可以骑着价值百万的骏马招摇过市。
江东不是没有钱。
此时此刻的江东,急需整治,可作为中枢的孙氏核心力量,并不能控制这些江东本土的士族子弟。
江东的百姓很穷。
如今的孙氏也很穷。
但是江东士族子弟之间却积攒着天量的财富。
江东的贫富分化也在这个过程当中不断加剧,同时这又更进一步的加深了民间财富淤积的程度。
这也是历史上为什么孙权一直都在搞江东士族的一个原因。
孙权手中属于孙家的产业,其实原本也还是不错的,但是之前北伐广陵,江东诸士族都不是很支持,然后孙权则是一意孤行,当然也就等于是承担了大部分的军费开支,几百万上千万的钱财开销出去,几乎贴光了孙家的老底,可并没有多少的收益……
一方面是经手的士族子弟,上下倒手,中间商赚取差价,各个都是盆满钵溢,就孙家这个当主子的在干赔,另外一方面则是眼见得要见回头钱的时候,又爆发了事端,导致孙权不得不将最后的利益也让了出去,真可谓是从头赔到尾,江东士族则是各个都赚得笑呵呵。
张昭沉吟了片刻,拱手行礼说道:『主公深明大义,老臣敬佩之至。臣本愚钝,朽不堪用,得主公将理财之权托付于臣,臣也未有勉力支撑。今江东财乏钱弊,乃臣之过也,实在是有愧于心……』
孙权微微皱眉,但是依旧说道:『张公,这怎能说是张公之过?罪责此事再也休提,当论如何应对才是!』
张昭拱手以谢,方继续开口说道:『主公资业,也是贵乏已久。臣等不能在此事上稍尽绵薄,已经是惶恐万分,岂能再让主公贴补军费财计?』
一番话从张昭的口中说出,既漂亮又堂皇,更是让孙权心中不由得一喜,然后又是一惊。喜的是张昭毕竟是张昭,有他支持,孙家不管怎样都算是稳固了一半,而另外惊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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