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必然的。”
吕娴已经失去了与他交谈的兴趣。
刘协这个人,挺无趣的其实。
与他说话没必要周转,就得这么真白,直接说大白话,得说明了,说透了。不然这个人,带着身为皇帝的骄傲,充满了幻想,她以后要与他装腔作势的哄着捧着,还得照顾他的情绪,她有这么闲?!
反正他已经落入她的手中,不可能再让他落到旁人手中了。
与其这样复杂的打交道,还不如直白的说明,一次搞定。
搞那些虚的,太累,也没有用。
刘协此时已经混乱了,他的人生中,从来没有人会这样直白的赤果果的说这样的话。简直把所有遮羞布都给扯了。
而露出来的是什么呢?!是他的狼狈与不舍。
吕娴看了他一眼,就转过了眼,刘协甚至如芒在背,不敢与她对视,这一刻,他竟有些自卑,当剥离了他的皇帝身份以后,其实,他发现,他离不开这个身份而独立存在。他做不到,他特别惶恐吕娴看出这一点,竟是躲闪了。
这一刻,在她面前,他矮小的如同蝼蚁。
世袭制下,王的后代是贵族,民的后代永远是民,人,不可能独立于身份而活。从来没有这样的概念,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给了选择。
所以刘协恍惚了,这与他所受的教育,他的人生经历相违,因为从来没有人会与身份剥离而存在。从来没有。
人生下来不就是为了身份而活的吗?!
刘协就是皇帝,难道刘协还能是王协,李协,皇帝只是皇帝?!
“我天命如此,怎么能,怎么能……”刘协自言自语。
吕娴淡定的很,道:“天命?!像项羽那样尽力而为,成则为王,败则为寇,才叫天命,事可为则为,不可为,败了,也接受事实,这才是人生的洒脱。项羽何其雄也,不是常人所能及,你不明白,也很正常。”
刘协闭上了眼睛,这,这种羞辱,与直白,叫他难堪至极。
在他眼中,他就是一个为皇帝身份而活着的废物,长于后宫之手的废物。事不可为了,竟还要执着于皇帝的身份,认不清现实!
她怎么能这样说话?!
“你就笃定你们父女一定能成功么!?天下诸侯何其多,项羽雄至此,尚且功败垂成,你们……”刘协挣扎着道。
“谁知道能不能成呢!?这不是尽力去做了嘛,”吕娴道:“得之我幸,失之,就接受天命,哪有从一开始,就接受命运这一说法的呢,照你所说,人只能有一种身份?!这才是傻话。乱世及此,多少人的命运开始洗牌,今天是皇帝,明天是乞丐,今天是乞丐,明天是皇帝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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