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是极其吝啬地落了几滴雨。
冯永看着天上的阴云,恨不得打几炮上去。
妈的换作后世,老子让你知道什么叫“一朵云彩也不许放走”是个什么意思!
李遗找到冯永的时候,他看到兄长正叉腰站在渭水边上,脸色忧郁地看着天上云朵。
这干旱的时间越久,所要补贴的粮食就越多,让他怎能不忧郁?
“兄长!”
李遗看到冯永,远远地就叫了一声。
冯永这才发现正快步行来的李遗,脸上的郁郁之色这才消减了些,挤出笑容,“文轩,你终于来了!”
兄弟重逢,那自是喜悦无比。
可惜的是,眼前的旱情,冲淡了这份喜悦。
冯永带着李遗走到渭水岸边的一棵树底下,那里摆着水壶和碗,还有两三张马扎。
“坐。”
冯永指了指马扎,自己先行坐下,兄弟之间没必要客气。
然后又倒了水递给李遗。
李遗接过来,没着急喝,他看着冯永一身紧衣短袖,脚上穿着草鞋,腿上还沾了一些泥巴,若是无视身上衣物的面料,看上去倒是有几分黔首模样打扮。
当下就是感慨一声,“兄长为民如此,当真是辛苦!”
冯永摆摆手,“在外人面前可以说是为民如此,但在你面前,就不须客套了,我这就是图个行动方便。”
身上的衣物看起来简朴,但实际上这衣服的面料,一般人家可用不起。
敢用这等面料做成这种衣物的,就是富裕一些的人家也不敢这么糟蹋。
“前几日就得到消息,说你要过来,我可是日盼夜盼,就盼着你给我带来好消息,说吧,粮食准备得怎么样了?”
“兄长放心,兄长一声令下,兄弟们岂有不全力以赴?”李遗微微一笑,“南乡那边已经准备完毕,过两日粮食就要运到了。”
“至于锦城和越巂那边,也已经在路上,兄长所定下的粮食数目,只会多,不会少。”
冯永听了,长吁了一口气,“那就好。回去的时候跟兄弟们传个话,说只待熬过了这段时间,自会有回报。”
“即便是兄长不说,兄弟们又岂会懈怠?”李遗眼中闪着亮光,凑过来低声说道,“听到兄长任护羌校尉一职,兄弟们都快要发疯了,恨不得人人亲自送粮来陇右。”
“如今会里的兄弟,哪一个不是宴席不断?听说一品楼被连续包了三天场子。更别说慕娘子那里,听说门槛都被人踢断了,气得她当场闭门谢客。”
冯永可以想像得出当时的疯狂状况,“这些都是参与了毛纺工坊的人家吧?难道就没有人趁机抬高粮价?”
“那自然是有的。”李遗一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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