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到来的消息,讲武堂内外的兵卒军校齐齐恭迎,在见到三色旗帜之下,露出了斐潜的身影之时,便是一同行礼,同声欢呼:『骠骑万胜!』
这呼喝之声,所蕴含的力量,宛如怒海波涛,汹涌澎湃,又是像天崩地裂之中在重塑乾坤!
时代在变化,斐潜也在变化。
有的变化是斐潜本身愿意的,但是也有一些变化是被迫的,甚至有些反感的。
可是有一点是相同相通的,就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从实际出发,符合利益需求。就像是斐潜来讲武堂,当然不是斐潜在骠骑府内闲的无聊,出门找什么小伙伴去爬山上树掏鸟窝。
斐潜来讲武堂,是因为甲鱼提出的羌人汉人的问题的延伸。
老甲鱼也不算是坑斐潜,或许是老毛病发作,也或许是对于斐潜的某种考验……
斐潜之所以选择以讲武堂来破局,是因为讲武堂内,也有不少的羌人兵卒。
战争一旦展开,不管是长期的对抗,还是局部的反复,都需要兵卒,都会有伤亡,而人不像是韭菜,或是野草,春天来了就会自己生长,随时都可以割取,而是需要至少十年,二十年的时间才会成长,成材,所以斐潜必须在今天就要至少考虑到二十年,甚至更为长远的事情。
斐潜今天到讲武堂的训练场,就是为了树立一个榜样,一个模版,来对冲之前在陇右羌人和汉人之间的矛盾。
只有相互协作,相互配合,相互信任,才能打赢眼前的这一场战争。
陇右事件之中,汉人有错,羌人也有错。
这并不是斐潜和稀泥,或是各打五十大板,而是在这个事件当中,体现出来了在当下的汉人和羌人,依旧处于一个相互对立,相互侵占的环境下。
这种事情一旦处理不好,菜鸡互啄,然后很容易就引发到了一群鸡飞狗跳,场面混乱之下,混杂进来什么东西,都不好说了。
汉人的观念,需要治理。
羌人的习俗,也需要治理。
任何事情,都不能既要守旧的习惯,又要开放的躯体,还要依附的生活,却在口头上追求独立,遇到好处便是要偏袒,遇到困难就示弱。
羌人汉人之间的对立,相互不合作,谁都觉得自己是吃亏的一方。
这本身就很有问题。
也很难让斐潜不怀疑,后面藏着些什么魑魅魍魉。
但是从某个角度来说,魑魅魍魉就跟苍蝇一样,只要有黑暗,就必然有这些玩意,可是如果蛋上没缝,苍蝇也叮不进去。
所以,大多数人都会止步于此,却鲜有人考虑为什么原本好好的蛋,忽然就有缝了?
是什么冰冷的,坚硬的,残酷的东西,敲裂了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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